黄云发有好几个夫人,她们又哭又闹的厉害,很让人烦。
“黄云发罪该万死!”
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姜镶向庭院走了过来。
顿时,哭声全部停止。
姜镶走到正中前方,朗声道:“从天启年间开始,黄云发勾结建奴,走私物资给建奴,替建奴把劫掠之物销赃,给建奴提供情报。狗汉奸这种种行径,人神共愤,若是按照大明律法,最少得满门抄斩。”
话音落下,现场鸦雀无声,只有那寒风呼啸的声音,让黄家的家眷们感受死亡的气息,一家数十口惊恐起来。
那些丫鬟、仆人们,也唯恐祸及自身。
“娘!什么是汉奸?”
黄云发那小妾所生的五六岁女儿,一副天真无暇的样子,首次听到“汉奸”这两个字,好奇问着母亲。
那美貌小妾没有回答,紧抱着女儿。
“娘,那些当兵的怎么这么凶?”
女儿又再问话,那小妾同样没有回答。
很快,有其他小孩哭泣起来。
现场士兵没人同情黄云发的家眷,勾结建奴、出卖大明,就该被满门抄斩。
姜镶把黄家的家眷集中关押到某地方,后续由朝廷相关人员发落。
至于那些丫鬟仆人们,皆是无辜,姜镶打算将这些人遣散。
“总兵大人,知府大人来了!”
大同知府邹桐终于来了,这个贪官除了收黄云发的钱财,还不知贪了多少银子。
邹桐听说官兵包围黄家庄,风尘仆仆地赶来,要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进入宅院,见到许多尸体,被眼前一幕惊呆了,顿时腿软,那一身肥肉的身躯差点跌倒。
“姜总兵!你…你干的好事!”
面对气势汹汹的军人,邹桐没有半点底气,不敢过于指责。
近年来,大明出现了许多骄横跋扈的总兵,身在官场上的人都听说过,不敢过于得罪军人。
对于这个只知道捞钱,却不尽职尽责的狗官,姜瓖十分厌恶。
他冷冷道:“黄云发勾结建奴发国难财,我带兵过来诛杀汉奸卖国贼!”
听到这么说,邹桐惊骇了。
他只知道黄云发把生意做得很大,对于勾结建奴一事完全不知情。
随即,姜镶把黄云发跟建奴的交易记录,取出一小部分给他看。
黄云发还真的是勾结建奴,邹桐惊骇了。
姜镶冷笑道:“邹大人,这些年来,你收了黄云发不少钱啊!”
他再把账本中记录送钱给邹桐的那页展出来。
邹桐顿时腿软了,倒在地面上。
崇祯很恨贪官,真要是把账本交上去,那他的小命不保。
姜镶厉声道:“邹桐,你身为大同知府,黄云发勾结建奴,你居然没有发现,这是严重渎职。你收受黄云发贿赂,看来是知情包庇。”
邹桐顿时魂飞魄散,浑身冒出冷汗。
如果只是贪污受贿,虽是死罪,但朝廷只杀他一人。
要是包庇勾结建奴的人,这罪行严重很多,满门抄斩。
看着邹桐的样子,姜镶摆出一副和蔼的面容,压低声音道:“邹大人,本将军不是赶尽杀绝之人,我处置汉奸,只要你不插手,我不把这捅上去!”
惊魂甫定的邹桐,连连道谢,匆匆带着衙役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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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下午,虽然雪已停,却是云迷雾锁。
大同北城门前,都聚集了大量的士兵。
驻守在这里的官兵们都出来了,等待着总兵回来给他们发被拖欠了三个月的军饷。
迟迟没见总兵的踪影,官兵们越等越焦急。
“总兵去了许久还不回来,不会是逃跑了吧?”
“我看很有可能,要是朝廷的饷银没下来,总兵能有多少银子发给我们?”
“对啊!姜瓖为了脱身,早上骗了我们!带着私兵逃跑了!”
“他娘的,姜瓖祖宗十八代就是龟孙子!”
“他娘的,没人发军饷,还当什么兵!老郭,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