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说与宋二乐靠过去,之后就等着师傅动手将他们送回去。
老道士手里的那本书看起来没多厚,外观上比观里的经书要精致。
此时不是翻阅的时候,等回到平安观,再查看里面的内容也不迟。
“人我给你带出来了,道士你大老远把我喊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对高于安手中的书没兴趣,说话间已经跨出几步,宋二乐看着是要与两名道士分手:
“伏魔司的人简直可笑,我劝你...人呢?我话没说完呢,就不能等一等!”
站在老道士旁边本来是在听宋二乐说话的,随着眼前的景物猛然变幻,项剑南发现自己再一次回到平安观。
宋二乐的话好像还没有说完,这神行之法,确实厉害!
自己这次可没有抓住老道士的衣角,不过因为宋二乐,也再次分神。
“熟练了许多。”
来回的地点都没有变,脚下的一步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衔接自然,高于安在回到道观后院时开口说道。
之后大踏步进入房间,屋内的灯火随即亮起。
看着没有关上的木门,项剑南心领神会也跟了进去,一进屋就看到师傅正翻着手中的那本书,嘴里念念有词:
“人心不古,一个小小的富商,竟然能参与那么多的事!”
“什么东西?”
凑到师傅身旁见他的手上密密麻麻,看了几眼,项剑南心中随即清晰。
张大人要他们偷的这本书其实不能算做是书,严格一点应该称它为日记。
来自钱家主人手写的日常生活记录,里面的内容五花八门。
“九月九,醉春楼花费五十两。”
“九月十,买了块地。”
“九月十一,与府里来的人多饮了几杯,所托之事,尽皆办理。”
“九月十二,又买了快地。”
“九月十三,准备再买块地。”
“九月十四,陪府里的信使到醉春楼一叙,顺便问问有没有地可以买。”
......
这记得都是些什么,果然在任何时候,GDP都是富人们的第一追求。
粗略看了几条记录脑子里全是搞地皮,不觉得里面的内容有多震惊,项剑南抬头看向师傅。
有些话他想问问老道士,今次进城,自己是不是扮演着诱饵一角。
“夜行衣是故意拿给我穿的吧。”
站在一旁等老道士把手中的日记本放下,心道富人的生活真是幸福而枯燥,项剑南坐下身来开口问道:
“我一跳进钱家就被抓个正着,师傅你是在用徒儿吸引他们的注意?”
“这种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回答时语气惊讶,似乎没想到项剑南会这么问,高于安抬手倒了杯茶:
“正常人晚上行事的时候谁会穿夜行衣,除非是那些心存侥幸的毛贼。”
“别的地方不好说,像钱家这种大门大户,府里面的那些家丁,对穿夜行衣的人绝对一抓一个准。”
“为什么不早说,老道士你耍我。”
没想到师傅承认的那么爽快,第一次听到此等理论,项剑南愤怒了。
我说这夜行衣穿着怎么没有隐蔽功能,敢情是早已被时代所抛弃。
老道士让自己跟着进钱府,只是用他去吸引府里家丁们的注意。
“不晚,现在告诉你也不迟。”
“不亲身经历一回,为师怕你之后就给忘了,机会难得,不容错过!”
话说的理直气壮,见项剑南在发作的边缘,高于安抬手将富商日记塞到枕下,却看到小道士很快平静下来,看着他再次发出另外一问:
“以你的手段为何要亲自跑到钱府去取,大老远的,何必费那么大事?”
“今晚闹出来的动静,可不算小。”
“这个为师自然知道。”
从床上站起身来看向项剑南,高于安的表情一时间变得很自负,只见他张开手臂活动筋骨,开口时点看着屋外。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