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伸出手指在硬纸板上一点,满脸须发瞬间被映成土黄。
一道淡淡的光柱从硬纸板上射出来,给赤松子整个人的眉宇,再镀上一层色彩。
只见他手指滑动像是快速在硬纸板上写了几个字,那原本没多少厚度的纸板,突然就长了几米有余。
软塌塌的一直耷拉到地上,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字。
这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眼见赤松子手中的硬纸板发生变化,肯定要上前凑一把热闹,项剑南蹑手蹑脚站到其中一名老道士身后。
显现出来的小字单个拎出来他还认识,只是一旦合在一起,自己就完全看不懂它们所要表达的意思。
死活读不通顺。
横竖左右都不行,想要再进行尝试时,纸面上的小字又已经消失。
最终归成一个点,也使得射在赤松子脸上的那道光柱跟着消失。
“可以!”
光柱消失硬纸板再次变成原来的样子,捧着它气息有些不稳,赤松子扭头对其他几名老道士说道,语气不是很情愿,听着是想要扳回一局:
“想不到那安文胜能熬到今日,几位道友,可有其他人选?”
“不会有人再和安文胜相差一个字了,你们地宗,这次要点脸。”
见赤松子话里有话,高于安忽然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指着硬纸板,像是要给赤松子等人做选择:
“老道我倒是还有几个人选,就是怕你们地宗不敢用。”
“罢了,赤松子,把安文胜的名字写上,以免再生事端。”
高于安的话一说完就命赤松子赶紧动手,在一旁掐指几下,那名年纪比在场人都大上许多的道士说道。
在他的示意下其他几名道士都跟着点头,盯着赤松子沉默不言,很快递上一只黑黢黢的墨笔。
安文胜。
接过墨笔抬手便写,全程让高于安看个真切,赤松子下笔时动作缓慢。
横平竖直三个字写的端端正正,直到墨色完全在硬纸板上隐去,才将手中两件物品接连交了出去。
由年纪最大的那名道士接过,之后示意高于安和项剑南先出去。
......
结束了?安文胜当上了府城隍?
被几名道士接连赶到前厅才停下脚步,只听到师傅房间里不断传来吟颂声,项剑南看着老道士很想开口。
师徒二人现在都在等着,相对于师傅大事已成的喜悦,自己则是又一次念头不通达。
不知道地宗的那几名老道士在做什么,听起来好像是要走流程,处理安文胜接任府城隍一事。
历朝历代的城隍不是都需要敕封的吗,仅仅在一块硬纸板上写上某个人的名字…还是老实等待结果。
那赤松子手中的硬纸板是什么东西,难不成还有敕封府城隍的能力。
“徒儿你在想什么?”
依着廊柱看向项剑南,不理会远处传来的声音,高于安此时说道:
“上了地书那安文胜的府城隍一位就十拿九稳了,等到地宗敕封仪式完成,接下来还会有大事发生。”
地书?赤松子手里的硬纸板?
听师傅忽然提出一个很了不得的名词,项剑南的双眼一时睁的老大。
还有什么事情比地书出现更大吗,将名字写入地书之中?有一说一,这可是祖上诈尸都不敢想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