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那女鬼,其实是整件事情的开端?”
回想起那天夜里的惊魂一瞥,项剑南说话时语气依旧冷淡。
想法都在心里,只是一边听一边进行判断。
他没想到师傅他老人家一开口就扯到朝堂,京师远在千里,小小的一座平安镇竟然能让人如此忌惮。
这种封锁,是全国性的?
“算是,只不过弄巧成拙。”
揉着下巴静静看着徒儿,高于安心中其实也有疑问,奈何不方便说。
那天晚上的平安符为何会有杀伤效果,还有之后突然被降伏的猪妖,有些事情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么在意,只是偶然想起时,觉得挺有意思。
师祖当年跳海时让自己等着,现在,算是有结果了?
“咱们大周朝多的是孤魂野鬼,这只不过是他们惯用的伎俩。”
“本是些不入流的手段,没曾想却激起了陈镜玄的怒火。”
见徒儿似乎一个字一个字的在斟酌自己的话,高于安缓缓伸出快要麻掉的一条腿:
“读书人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
还行,如果那天换做其他人,您老人家这会指不定在哪呢。
对陈镜玄的怒火只限于那天在平安观门口,项剑南觉得文人的愤怒应该是无形的,那天是他第一次看到陈家三郎愤怒,二人本来见面就少。
与镇上那些五大三粗喜怒俱在脸上的劳力相比,陈镜玄绝对委婉的多,但凡当时换一个领头人,他项剑南就不可能有机会带着师傅再去平事。
哭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去做其他的。
平安镇这边民风淳朴,镇上的居民向来说话算话,一个没什么名气的道观,十几个人,说拆就给你拆了。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定数吧,师傅他老人家心里一早跟明镜似的。
“徒儿还以为只是简单的鬼祟闹事。”
话说的违心,项剑南只是敷衍着。
后面的猪妖应该是来报仇的,这老道今时今日话说的真切,当初为何又装疯卖傻,多次置自己于危险于不顾,再次想起,心中难免不生出怨气。
临阵脱逃的本领倒是很强,接下来不会要说是在锻炼自己吧。
“为师当初已经提醒过你了。”
见徒儿说完话后眼神怨恨,高于安继续表现的心安理得:
“徒儿你现在成长了不少,修行的真谛,其实在于经历了多少。”
“你什么时候提醒徒儿了?”
不知道高于安说的是哪件事,项剑南可不会被他短短的一句话给忽悠到。
师傅你知道徒儿现在所想?这一会的功夫,我还真不信你什么都知道。
人心隔肚皮,道门之中,没有读心术这一说吧,若真有,那许多事情可就能变得简单的多。
“怎么没有,当初你又要去陈府的时候,为师我可是多次向你使过脸色,事情重大,要你打起精神三思而后行...”
您老当时是怕退银子吧...
见师傅话说的真像那么回事,项剑南也不想再跟他继续纠缠下去,直接捡重点,想要把心中的疑问全给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