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差点成为高于安口中所谓的关系户，这师徒俩当着自己的面从姓氏出发，很快扯到大周朝官僚体系中一直存在的裙带关系，直说的从小失去父母的他极力证明，那李四怎么可能和自己沾亲带故。
他李进高攀不起。
等到和老道长确定完出发时间，便匆匆告辞。
出观门的那一刻李进有些恍惚，想起那位在伏魔司只手遮天的人物，他的心里竟然有些心动，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只存活了一瞬间，转眼便被一些不好的记忆取代。
纵是自己，也逃不过人之常情。
“你刚才在乱说什么...”
在李进走远后看向身旁的老道士，项剑南觉得他俩刚才的对话极为不妥，对李进来说，甚至有些侮辱的意思，当时没想那么多，反应过来之后，也不好再出言多嘴。
越描越黑，怎么就讨论起那些事情来了，自己是过足了嘴瘾，却好像也伤了李进的心。
尽管他表现的不是很明显。
“为师我可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凭空污蔑。”
听项剑南把所有责任推给自己，高于安当然不会接受，采用遁字大法，一转脸便进入道观。
他认为徒儿说的很对，但是自己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说者无心，这世间某些事情，最怕听到的人多想，之前他和徒儿的对话，确实太不注重李进的感受了。
被打断时，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味，聊着聊着，最后忘乎所以。
......
三日后，首县。
依照原先的约定和李进接连赶了两日，项剑南和师傅终于到达离平安镇最近的伏魔司常设办事处，所在地方也是一座县城，规模看起来相当紧凑。
“这就是伏魔司在府里的办事地点？“
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稍显冷清的街道，项剑南站在大门口对李进问道。
他以为的伏魔司办事处是高大上那种，亲眼看到之后，只能用接地气来形容，都没有李员外的府邸看着气派，大门口，怎么着也要立上一两尊石狮子。
太普通了，没点官方机构的样子，选定在这样一条偏僻的街道，伏魔司还真是与世无争。
与他的凶名不符。
“是，两位道长请随我来。”
彷佛回到家一般轻松惬意，李进也听出项剑南话里的意思，做为大周朝名声在外的重要机构，伏魔司其实一向以不招摇为主，别看这办事地点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有些寒酸，可是却没有谁敢随便从门口路过，名声这种东西，有时候并不会因为一点表面东西就减弱，非要弄得气势恢宏才体现的了身份？这说法，司里的某位大人第一个反对。
都是虚的，没必要搞的那么清楚。
别看这地方门口连个护卫都没有，满城老小，问起来谁又敢说不知道，设立那么多年，牌匾都不需要一块。
“到了便好，李进啊，最好给弄点吃的。”
一路走走停停没断过口粮，最后一个从马车上下来，高于安跟在二人身后还是喊着肚子饿。
算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水米未尽了，这伏魔司，总会管饭的吧。
一迈动双腿，就感觉走不动了，进城时还没有这么虚弱。
“老道长放心，我们这地方，吃的从来都没有断过，任何时间都有。”
带着二人径直往里走，李进说起话来嘴角含笑，像他们这类人长期在外面漂着，每次回来，心里面只有亲切，至于那些回不来的，依据消息，有不同的处理方法。
事情有大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