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剑南一路上都没回过来味。
等到王一行的马车将自己送到平安观门口,还在和大法和尚分析是怎么一回事。
此次出行路途遥远,可谁也没曾想过那么快就结束,仅仅是在进门后击晕一名长须老者,帮忙就到此为止。
李进在接下来的时间送他二人回客栈,之后便叫上压抑,再次进入那个宅子里,只有他二人和王一行一起回来,从马车上下来之后,王一行打完招呼又奔向县城。
那李少侠给的实在太多了,如果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王一行老早便回去跟陈老爷子一家吹嘘了,尽管他没有一同前去宅子里,可是留宿那晚,也值得自己胡诌一番。
倒不是真的想让陈老爷子一家给自己涨工资,这种事情,是自己提升形象的大好时机。
不畏艰险,听从陈老爷子的吩咐,在一座阴森恐怖的宅子里扛到天亮,对付起平安镇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来说,绰绰有余,是一种谈资。
“你竟然背着我偷懒!”
用力敲开平安观的大门,项剑南在师傅探出头后当即吼了一声,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后怕,随着长靴老者事情的结束,那种情绪开始无线在心中翻滚。
回来的路上他和大法仔细刨析过长须老者的修为境界,最终得出的结果是,那人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了,因为在看到高于安后,心中不免想要发泄。
差点就回不来了,你这老道,又坑徒儿,连香客都不迎了。
“为师在为你们祈求祖师保佑,道门中人,不能喜怒哀乐常堆在脸上。”
抬手将道观的两扇大门全都打开,高于安对项剑南说道,说话间遮不住满手泥浆,趁机在木门上擦了擦,见徒儿盯着自己的双手欲言又止,恍然大悟之下,又将手伸向他的道袍。
“泥像裂了,怎么补都补补回去。”
“您老往哪擦呢!”
嫌弃的抽身躲开高于安的双手,项剑南一个侧身从旁边走了进去,平安观中的泥像只有香堂里的那尊,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突然裂开,那泥像做工还算精巧,香火撩熏之下,记忆里倒是没有其裂开的往事。
准时师傅偷懒时一不小心,冒犯了祖师威严,之所以大门紧闭,也是怕被别人发现,用稀泥去修补,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师祖泥像,难道真是手工雕刻出来?
跟当前所处的时代有关,从第一次看到师祖泥像开始,项剑南就感觉那东西不是凡物,平安观中只有这一尊雕像,按理说,道观中怎么可能只供奉一人,大周朝也是有道家名人的,从师傅的话里得知,这尊泥像并不是所谓的三清中的任何一位,是师傅的师傅,也就是师祖。
这就让项剑南在很长时间陷入困惑,一个道观只供奉自己的师傅,是不是说明了一些不方便提及的事,比如师傅的师傅修为或者地位可比三清,又或者大周朝的道观可以自由供奉观主想供奉的东西。
因为在很长时间没有其他道观可以比较,一直到师傅解惑之后,项剑南才算稍微明白了一点事,跟之前的小道士留给自己的记忆差不多,总的来说,与原先接触到的一切有些差别。
大周朝是有三清一说,只是不像之前世界里那样占绝对地位,这个世界的三清只是象征意义的,任何书本里,对他们的记载都很统一。
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三清,道门之根本,其他并无他具体为人的生平事迹。
也有雕像,不过大多是照着道观里的观主样貌来的,跟之前世界里上帝的具体样貌一说很像。
谁要立,则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