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是个特例,他是礼部尚书的亲戚,和礼部尚书一样,姓朱。
自小家境富裕,从小在外地长大。
学了点之乎者也以后,来到京城,通过礼部这条线,进了国学堂。
因为诗词歌赋不错,又加入了诗词协会,还经过了点他大舅舅的提拔,很快,在诗词协会和国学堂都混出了点名头。
朱文可不是怕事的主,大舅舅是从一品,虽说比不上绘梦堂堂主,当朝国师的正一品。可对程家公子的过往,朱文是有所耳闻的。
虽说不知道程家公子和绘梦堂的人怎么混迹在了一起,但他知道程家公子和绘梦堂曾经是有矛盾的。
看了看,那国师最宠爱的女子不在那边的座位上,朱文更加硬正了自己的猜想:我后台,比他们硬!
“程少,是吧?”朱文语气不善,
“怎么,去哪里发财了?”
“看你最近又在京城活跃起来了呢。”
“没发什么财。”程岩摇了摇头,
“就是我这个人吧,为人比较好,从不在背后议论别人,朋友多。”
“无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我总是有一口饭吃,有一口酒喝的。”
“不像某些人,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抬高自己。”
“说不准哪天落魄了,平日里身边喝酒的人,全部巴不得跳起来踩上几脚。”
“呵呵!”朱文冷笑一声。
坐在朱文这桌的一个小子,顿时跳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敢和我朱哥这样说话?”
“滚!”程岩冷冷望向那小子,一时间那小子被程岩盯着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谁?”
“我是程岩!”
“我这名字你在京城去问问,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曾经你不配,现在你也不配!”
“刷拉”一下,绘梦堂这边的人纷纷站了起来,帮程岩撑腰。
“掌嘴!”朱文转过头狠狠说道:“我和程家少爷聊天,这没你说话的份!”
“啪!”那人打了自己一嘴巴,去一旁坐了下来,闷闷不乐。
“怎么,程少这是要来和我玩几把游戏,比一比?”朱文眼睛一斜,拿起骰子,“反正我肯定是输的,毕竟我只是偶尔来这些地方,不像某些人玩物丧志。”
“说笑了。”程岩突然笑了起来,“这不,我之前听到你说我兄弟贵为黑衣督查,可也只是莽夫罢了,这来讨个公道。”
“怎么讨?”朱文语气不屑,“要我们文人给你的督查者兄弟磕头认错?”
“我们文人,向来高傲惯了,道歉这种事,我们做不出来。”朱文一摊手,“毕竟文人是最高职业,我们国学堂出过数不尽的国师,你们绘梦堂也就出过当朝这一代国师吧?”
国师又称太子师,所以文人高傲的缘故在于:几乎所有圣上儿时的老师,可都是我们文人最高学府国学堂的历代堂主!
这语中带刀,让绘梦堂的一众人愤慨纷纷。
程岩深受示意弟兄们坐下,冷静。
然后看向朱文。
程岩说道:“其实我和我督查者兄弟一样,也是莽夫,但我也能写出点诗词来的。
诗词歌赋,不一定是韵律美妙,词语堆砌,只需要朗朗上口,有深意便可。
我看兄弟你虽是国学堂的文人,但现在坐着的是诗词协会的位置。
我就和你比一比诗词歌赋吧?”
“此话当真?”朱文不屑地笑着,诗词歌赋何时和文人脱得开关系,“那你请。”
“我只说半阙。”
程岩站起身来,故意提高音量让周围所有的卡座都能听到: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