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琏故意提起林蔓,“蔓蔓···蔓蔓肯定不会来。”
这个时候,最适合煽风点火,暗中使绊。
陈洞溪听到李瑶琏提起林蔓,怒斥道:“不许你说她。”
李瑶琏低下头,带着些委屈,
“洞溪你误会了,只是现在蔓蔓在气头上,肯定联系不到她,与其现在匆忙找护工,不如我在这里陪着伯母。”
陈洞溪刚要开口再说,却听见病房内传来响声,他连忙推门,发现是母亲在喊自己。
李瑶琏也想进门,刚往前走,却撞上陈洞溪的胸膛。
头顶传来陈洞溪冷冰冰的声音,“你不要进来。”
李瑶琏知趣的退了出去,站在门外。
钱蕴羽看着外面女人的身影,隐隐猜到她的身份。
陈洞溪连忙走上前,摇起病床。
“妈,感觉怎么样?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钱蕴羽脸色苍白,神色疲惫。她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开口。
“门口那个女人是谁?”
陈洞溪没有回答,避开母亲的目光,走上前坐到床边,顾左右而言他。
“那个女人是谁!”
陈洞溪看着母亲要生气,连忙回答:“是李瑶琏。”
原来如此,钱蕴羽恍然大悟,难怪林蔓那么生气,连她都知道,李瑶琏是林蔓的好朋友。
可两人却背着她暗行苟且之事。
“啪”的一声,清脆的一声响,房间空荡,被无限放大。
钱蕴羽直接扇了陈洞溪一巴掌。
陈洞溪羞愧难当,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忍受。
“打算怎么做?”
陈洞溪抬起头看着天花板,眼眶微热,努力逼回泪意。喉结来回滚动滚动,终于说出了那两个字。
“离婚。”
听到儿子说出离婚,钱蕴羽直接急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可以!”
陈洞溪看到母亲如此激动,担心她的身体,连忙扶住她。
钱蕴羽焦急万分,拉着陈洞溪的手,语重心长对他说。
“离婚无所谓,但是问题就在于你们之前签订的协议。那时我便告诉过你,不要冒险。你偏不听。我和你爸也相信了你一辈子对林蔓好。”
“如今,你做了错事,的确责任在我们,可是那些财产难道真的要全都给林蔓吗?”
陈洞溪心如死灰,不愿过多辩解,“妈,是我背叛了承诺,应该的。”
钱蕴羽气得连着锤了好几下床。
“混账东西,那些财产是你的吗?那是我跟你爸辛辛苦苦挣来的。本来就不应该送给林蔓。”
“好,就说送吧。但现在你爸没了,公司那些董事虎视眈眈,心思不纯,现在你要做这些,难道是打算把你爸辛苦大半辈子家业拱手送人吗!”
陈洞溪没想到这些,一时顿住说不出话。是啊,他怎么会想到自己的父亲突然的离世呢。
钱蕴羽再次强硬的开口,
“离婚?除非林蔓净身出户,当然我们并非无情,可以酌情给她一些补偿,要么想都别想。”
“再说林家本来家大业大,就不应该在乎这些。”
“而且,你父亲,就是她害死的!如果不是那通电话,你父亲现在怎么会是一具尸体,冷冰冰地躺在太平间。我们还没有找她算账!”
里面钱蕴羽还在说着,外面的李瑶琏听到那些话,嘲讽的轻笑出声。
她不再听两人私语,转过身背靠着墙。
这世上人与人之间哪有什么真心,一时的联系,不过利益的驱使。
就像钱蕴羽和林蔓,一直以来她们都羡慕林蔓和婆婆的关系,好得像一家人一样。
可真到了利益面前呢?
哪还有什么家人。
李瑶琏轻声念着林蔓的名字。
林蔓,看来,马上就有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