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刘妙言看到那密信之后,便不停地哭,哭了整整一个下午,怕是眼泪都快干了。
此刻想必是哭的乏了,躺在王善之的怀里已经沉沉睡去,鼻子一皱一皱,脸上还挂着泪痕,身子像只猫儿一样蜷缩着。
入了秋的夜,越深越凉。
王善之看师妹穿的如此单薄,便脱下了自己的袍子,轻轻的盖在了妙言的身上,看着刘妙言憔悴的模样,十分心疼。
“保护师妹安全,找西平王报仇,我要冷静,不能冲动。”
王善之心里暗暗说道。
此刻他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的星空,仍旧思索报仇、寻找师父一事,竟一夜未眠。。。
第二日天刚亮,刘妙言便醒了,迷迷糊糊发现自己躺在师兄怀里睡了一夜,纵是两人感情再好,也从未有过如此亲密举动,顿时红透了小脸。
抬头看了自己的师兄一眼,此刻王善之双目微闭,似睡非睡。
突然又想到门派惨遭贼人灭派,如今爹爹下落不明,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王善之发觉怀里的师妹动了,便睁眼一看,此刻刘妙言也正在留着眼泪慢慢抽泣着,王善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以作安慰。
“妙言,不用担心,信中只说师父不敌坠崖失踪,而师父一身修为已达真人之境,可御器飞行,不会那么容易身死,说不定如今正躲起来养伤呢。”
王善之轻轻说到。
刘妙言听到后,胡乱用袖子把眼泪一擦,说到:
“我不哭了,我听师兄的,我要去找爹爹,我要为大家报仇。”
看着师妹坚强的眼神,王善之叹了口气,说到:
“如今离西阳城也不过一日路程,咱们先到那里再做打算。妙言,师父没事的。”
“嗯,我都听师兄的。”
............
西阳城,距离连接东西的第一大关丹霞关也不过二百里地,西去东来的商贾皆由此城路过,经过数百年来发展,如今已是十分繁华。
当年大汤国开国皇帝商无极一统天下,便把此城及周围三洲赐予自己的三弟西平王,世袭至今,已经是第九代。
西阳城,也是如今西平王王府所在之地。
两人洗漱完毕,又吃了些干粮,此刻妙言的神色已比昨日好了很多。
休息片刻便上了马朝着西阳城的方向飞奔而去。一路上王善之为缓解妙言的情绪,不时的说着些江湖上的奇闻异事。
两人沿着水路一直向南,马儿飞奔,却未有尘土飞扬的场面。
土地广阔,芳草萋萋,这一路确是无事,路上的农田也越来越多,偶尔会也看见一两个村民提着锄头在农田里务着活儿,看见有人策马而过,便朝着那人纯朴的笑笑。
“师兄,咱们已经走了多半日,今夜能赶得到西阳城吗?”
刘妙言骑着白色的骏马,手中执着马鞭,英姿飒爽,一身马术十分了得。看着身旁也是策马奔腾的师兄,不禁问道。
“若是路上无事,今夜便可到了。”王善之道。
“恐怕那西平王已知道咱们二人不在,城门天黑就有了门禁,盘查甚严,不便进入。
西阳城外应当有来往商贾休息的客栈,等咱们到那,休息一晚,明早再进城,也好装扮装扮,莫要人发现了身份。”
王善之想了想又道。
“妙言都听师兄安排。”
两人正一边策马飞奔,一边商量着明日进城如何装扮等事,突然王善之眉头一皱,对刘妙言说道:
“前方有人打斗,咱们慢下马来慢慢经过,不要惊动了他们。”
刘妙言听到王善之如此说道,便放慢了马的速度,往前一看,果真前方不远处正有二人打斗,路边还倒下来一匹马。
二人慢慢驾马前行,走的近了才发现前方打斗十分激烈,其中一人乃是官兵打扮,身材魁梧,使着一口金色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