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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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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隆始终认为作为一个男孩子来说,艾涅太过于纤细了,又害羞胆小,所以别的孩子才会欺负他,于是决定要让他变得更强悍些,每天便开始教习他持弓的要领,射箭时的身姿,在满是落叶和枯枝的空地上教他从达斡尔那里学来的摔跤技巧。

才一开始艾真总是很轻易地就能被耶隆过肩摔在地上,要么便是被他出其不意地抱住肩头,狠压下力道,整个人被压在地上不得动弹。

通过不断地练习艾真掌握了一些耶隆教的小技巧,也就没那么容易被压制住了,只是每次都会弄得灰头土脸,满头大汗的,免不了回去总要被妈妈说不爱惜衣物。

时常耶隆会带着块的牛羊肉和艾真用匕首切下来醮着盐分吃,还偶尔会带一点点酒来分喝,艾真十分抗拒喝酒,耶隆诧异道『怎么?你从来没喝过?』

艾真没吭声,仿佛这么大的男孩子应该是要开始学喝酒的了,至少所有人都认定男孩子就是应该要喝酒的。耶隆到底大些心思要成熟些,想是他家里那般困苦,他应该是不会有酒喝的,于是把酒囊塞在艾真手里,示意他喝下去。

艾真想着一味地推脱怕耶隆生疑,便勉为其难地接过酒囊,迟疑了一下鼓了鼓勇气,半晌闭着眼对着皮囊的锡嘴倒了一口,从没沾过酒的她,被入口的辛辣刺鼻的液体激得措不及防地呛到了,一半吞了一半喷了,顿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zhang*hong好不狼狈,耶隆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小子,被艾真窘迫样子逗笑了,复又看艾真一直咳,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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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赶紧过去给拍背顺气,好半晌,艾真才平息下来,坐在地上憩着,不免生气道:『真难喝,不明白那些大人干嘛爱喝这东西』,耶隆拿过酒囊故作老成道『你不懂,这东西是粮食酿的,可以补充能量,还能驱寒,这是我从贩的酒里取的一点,说是这里人喜欢烧酒,这并不是好的精酿,滋味当然也不算好,倘哪天我有机会去偷大管事的的马奶酒,那就好喝多了,有股甜味还有奶香味,你会喜欢的』

艾真:『再有多好喝,反正我都不会喝酒的了,喉头现还如同火熛过的一样,头也晕,真难受』

耶隆看着艾真红着脸嗟嗔的样子觉得他有着不该有的可爱劲,心下想着这般小性情还真不象是个在森林里历练过的男孩子,家里又没有父兄带着,要在这里生活他这个样子怕是要吃很多亏的吧,想着想着便自顾自抑头喝了几口酒,果然此酒苦烈,味道并不好,且上头上得很快,两人就靠坐在一棵大树下,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闲话。午后的阳光从树丫缝里透下,wen暖潮shi的空气熏蒸着沼泽里的一切,蜂虫嗡嗡地萦绕在周遭,喧闹中还能依稀分辨得出驯鹿在不远处的鼻息声......两个少年便各怀着心思不觉睡着了。

许是那不上品的酒精作用,两人睡得死沉,待耶隆因手麻得不行醒来时,看到艾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头靠在他的肩头,身子一直压着他的手,耶隆整条手臂酸麻得不行,一动更是受不了,不禁嚷了起来『啊!麻,麻,麻,麻,麻』

艾真被一阵叫嚷惊醒,发现自己依偎在耶隆怀里,顿时激灵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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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推了一把耶隆,自己作势后退,这一下推在那人难以忍受的酸麻感觉上又添了一把火,耶隆难受得就差在地上打滚了,抱着胳膊唉哟翻天,眼泪都要出来了,一个劲地嚷着『麻』,这次换作艾真被他的熊样子逗乐了,拿了根树枝,一会去捅一下耶隆的胳膊,一会又去捅一下他的手,待耶隆稍好些了,翻身起来就要追艾真,艾真撒腿就往林子里钻,到底耶隆腿脚长,耐力也大,不多时就追上了艾真,抓住前面人的肩膀便一个背摔放倒了艾真,艾真被摔在厚厚的落叶上有点发慒,蓦地只见耶隆生怕她会再跑狠狠地压在了她身上,喘着粗气笑道『艾涅,你这个小兔崽子也有犯混的时候,居然敢捉弄我,还想跑,这回看你再怎么跑』

两人额头相抵,耶隆鼻里喘出的热气喷在艾真的脸上,浓浓的睫毛扫在她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跑得太历害了,耶隆发现艾涅这小子眼皮都没抬一下,脸也越来越红,便起身把他拉起来,把腰间挂的水壶扔过去让他喝下,拍了两人身上的草根枯叶后,便笑着又约好了明天见面各自散了。

回到家的艾真不知是不是酒意一直没有散开,直到晚上躺下睡觉,心里还一直突突跳得厉害,闭上眼她便会想起今天下午两人额头相抵的情形,以前练摔跤什么的时候,也没少这么挨着,但是今天似乎非常不一样,耶隆略带着酒味的热气扑打在她的脸上,睫毛象羽毛一样轻轻地扫着她的脸,她脸上被睫毛扫过的那块一直痒痒地,到现在都觉得触感还在,自己挠过了,搓过了,仿佛没有用,她索性用双手盖住自己的脸,摸着那一块地方,才睡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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