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严宽噔噔噔连退好几步,目光阴沉的看着王羽道:“左右不过是一群贱民而已,难道你还想让我赔命吗?”
“贱民?那你是什么?”
王羽表情冷漠,此人是他扬名的踏脚石,所以必须死,同时他也看出来,严宽是在拖延时间,等待高手来救援。
而王羽也在等,只希望来人能厉害一点,别被他轻易打死了。
“我?哼,我一言可救人,一言可杀人,如今天下,四大将军镇守四方,以我父亲镇北为尊,要不是他食古不化,一定要信守什么诺言,我说不得还能做个王爷耍耍!”
严宽桀骜道:“你之前杀的那些,只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而已,什么皇后亲弟,盐帮义父,在我看来,就是臭虫一般的东西,随手就可以碾死。”
他见王羽不吭声,还以为自己的话起作用了,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做我手下如何?只要你愿意点头,荣华富贵也好,宝马美人也罢,通通唾手可得。”
王羽嗤笑,摇头道:“我给你一刻钟时间,如果在此之前,还是没有人过来救你,那就死吧。”
严宽一滞,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同时也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收服眼前这个和尚的。
感受到王羽的决心,他没有在多言,只希望城主府那边能及时赶过来。
然而此时,严宽心心念念的城主府,却是另一片景象。
王羽怒冲将军府的事情经过短时间发酵,已经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身为一城之主的赵信德,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但他接到禀报后,并没有立刻出动,反而命令属下,谁也不准出府。
要知道一直以来,赵信德对将军府那位二公子都是十分亲近的,大难临头之际,为何忽然龟缩起来?
此时城主府议事厅内,站在侧位的幕僚,以及下方一众得力属下,都十分惊讶的看着赵信德,等待他的吩咐。
“你们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我不出手,帮那严宽小儿一把?”
在场都是赵信德心腹,因此他愿意解释一下。
为上者虽然要保持威严,不能让属下猜透心中想法,但有些事不说,让他们胡乱瞎猜,总归不好。
幕僚拱手道:“城主大人心胸有山川之险,自然不是我等俗人可以测度的。”
赵信德笑了笑,看着一群心腹好奇的目光,正色道:“那严宽是什么人,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骄横跋扈,目无余子。而且心比天高,却志大才疏,要不是有他爹护着,早就被人给打死了。”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之所以不去救援,就是想等严宽被人打死之后,我在出手抓住贼人,至于为何要这么做,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赵信德想到自己的谋算成功后可能带来的好处,不禁露出快意的笑容。
在场的只有那幕僚是个读书人,其他的要么目不识丁,要么只会杀人,但他们却不笨,反而很聪明。
所以当赵信德说完,马屁如潮水般涌来。
而就在这时,有下人跑过来禀报,严宽以死,凶手就在将军府门外。
赵信德一拍扶手,对众人道:“出发!”
“诺!”
……
一刻钟前,已经耗光了时间,却没有等来救兵的严宽绝望了。
但他却没有求饶,反而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