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师兄好雅兴!”“把那劳什子碗筷且先堆着!且先过来!”“师兄,这是?”“这是每俩月一次的‘涉世风谭’,专一是讲些江湖大势,天下风云!此番为了你,可是提前了两日!”
“师兄?这,每日里抬头便见的,”“嘿!师弟,每日里埋头苦练的,说的也多是功法上的进益,更何况师兄们本也是各有营生,只这日方才能畅谈些天南海北、江湖风云!”说着似附耳低言:“更何况,此番风谭,巳时后可谓是别有妙处!”只见这小师弟一愕,脱口便是那:“何等妙处?!”余皆哄笑:“左右不过是例行的于巳时上下于老馆主那赏心亭与武馆里走惯了江湖的聊着些江湖异闻,偶或也共剖些天下大势!”只见这师弟眉眼一竖,“不想竟是这等样师兄!”“好你个师弟!倒打一耙!”众人哄笑!
笑闹过后,却说起些江湖异闻,自是免不了那已尊为神人的师叔,却原是川蜀一带却多有民间法教遥奉了护法、祖师,多有借名行事者。
“似此般这一来二去的贼人高昌,我等那师叔的名节却如何得存?”“是啊!怕是不消得百年这满处的供奉俱都要被打为淫神邪祀!”“真真是魍魉上座,鬼魅横行!”
“诶!且说点其他的。话说师叔这身后洪流,端的是千人竟仿、碧血青天,敢以烈火正国纲!也算是全了师叔在世的心心念念!”“是啊!斯人已逝,浩气长存!”
“话说小师弟你这《通背养神》到底有何妙处?值此番良辰也给你众师兄讲讲?”“却是好说,这个自然!”
“这《通背养神》并无甚攻击之法,只尤擅筑基。却是走的以桩法拳势凝练血劲于两处肩胛,每次行得饱满了再用个拳架一引,就这般顺着肩背处两条暗脉散于龙骨血髓,每日不辍的勤温慢养,持日甚久的便也就换血脱胎。”说着似顿了一下,“就连招式上也略顺了些个!”
又讲了些个天下大势,这安南的大都督虽也是皇族亲眷,但到底岭峡地薄的只认那眼见钱粮,绝无甚重诺恩义,时时地竟还以着本族的人命相挟,从这安南的都督索钱索粮。一来二去的直惹得这冠玉的都督怒火难阖,却也是名正了这乱世典刑——这不?辕门前的高枝上还挑着三十好许的人头!
正说着安南的民风彪悍无道,全然不知那天恩祖德,终至于落得个首恶枭首,余者也均编入军籍,专一是屯田润甲、补袜浣衣,竟是些繁劳琐碎。至于那袜儿,山高林密的整日价奔波,更有者隔着数天方才能回军驻地,这味儿,怕是隔着八米也能熏倒小牛!
另一面却每旬日安排个宣教官讲着些天下大同;海晏河清天下盛、则人人竟是此间仙;缺食少粮布来换,人在安南蜀锦穿。兼且这虽已是编入军籍,除了劳作繁重于这收成上倒颇为优待——毕竟是官家的土地,这粮食上竟约的是五五分成,更兼得除了种粮的时节,余者皆听凭自种。于那各项杂事上每日里也多有三至八文的小钱。“料是要不得两年,这安南便也就大体的服了王化!”
正说着却已是巳时将近,各把个杯盏借由着门海里的清水略清上一清,却并不急于码好装盘,就这般施施然径向着武馆南院赏花亭行去,——却也是于西南角另开了个小小角门!
“晦气!真他*的晦气!”“怎么了?这是?难得看你这温润如玉竟也能如此气急败坏!”“还不是你上次说的那劳什子烂账,我可是可着那城东的十余位迹行共上了那王二的无赖混账,可争知那恶人磨的首官竟称那:‘那苏老汉千里逃灾的连遮身片瓦也无,竟也能区区数载的便也就家殷户足,缘何不从此处査起?’”说罢猛灌一碗凉水,“我问着:‘上官,如今这事实俱在,上官可是否偏袒的过了?’只见这首官眉眼一咪,‘过?我且问你,这二人谁是我治下子民?这王二再如何无赖,到底在这殷洛有着跟脚,更何况那苏老汉来时只剩得身褴衣破帽,却区区数载的便就于前门彀得套两进两出,换谁能不起疑?’‘这王二起疑也实属正常,却实是心有家国,大大滴良民!’”
这二师兄本还是义愤填膺,待听得最后一句却忽地一口茶水喷出,待得咳声住了,却自是一股业火燃在心头,“不想这世间竟有此等涎皮赖脸,值如此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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