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这几日敬师爱长的却也是犹心发自,但少年郎天赋高绝的又岂能没几分骨中烈气?!天地独一人!也是因着这二位师兄的比试方觉之前的眼界还是太狭了些个,“男儿于世当如此!且待我七年,再看何如?!”
这诸师兄正俱都沉浸在方才的拳风脚影,竟无一人留意到小师弟这片刻间眼底的神光,只有那大师兄眼神微讶,遂即便心道:“师父这果真慧眼独具!小师弟这心有猛虎,却正合了我等这外家的勇猛精进!”
不一时息稳神归,互望着这满院的狼藉不由得相视苦笑,没奈何既是自作得少不得出力修饰。也幸得这院儿甚大,且不管是开始那众师兄还是后来这两人对演,都有意的只局于院中空场,总不至于墙倾檐歪!
谈笑着把那竹枝扶正,又把个整院的已然倾歪了的草皮整个儿的翻入土里——只消得三五六日,便又该冒出那青青翠芽。感慨着每日里同修共研的不想这老二老四竟如此拳势惊人,却并无一个眼中略显出点艳羡,倒都是眼底间平平常常。
言语间请教了其中几处关隘,便已是肉眼可见的修得齐整,又把个盆栽梅枝的略摆放摆放,整院子的便颇有些焕新气象。
因思量着这昨日里师兄说得好玩,不想这世间竟有此等另类,端的是一副心肝儿晃得就连那鬼神也只敢绕道,正想着不知这其中又有几多真假,因缠着这师兄定要问此中详备。这师兄被缠得无法,便暗暗地给指了个亲眼观瞧,“你去约这当事的书生寻一街边小肆吃它两碗羊汤,闲聊些天南海北,只片字也不落此中情由。待得送走了另按个别座叫上一盏清茶只在那冷眼观瞧!”“你且看看,这整日价游闲使兴的疯货又只消得多久?待来了又都讯问些甚么?”
“不想这世间竟有如此另类,偏生的还投托了个女子之身!真真的是天公作美,偏生的要生此等不禽不兽之徒!”
眼见得这小师弟也似是片刻间多了分人世间的阅历沧桑,不由的暗呼一声“糟糕!似此般给个十五六岁的拔苗助长,也不知师父回头可会修理也未?!”
正在那惴惴着眼看着师弟疾步前行,堪堪的这额头上的汗滴正要化作那如释重负,可巧的这前日里约好的石匠前来打这拴马桩子,——却也是为了肩背处浑如一体——这堪堪行到门口的小师弟也只得退后着寻那得体的空场,不一时这地块儿圈定,就着那早经备下的石料量好周长花形,便自也是一水儿的水磨工夫。
眼瞅着定好了便已是时近午时,正自嘘吸着擦那额头上已见干涸的虚汗,却不期的这眼神一转,正见着这一年的促狭笑意。
“这小子,果真是人小鬼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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