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白念一纵身,便从这后窗临河的雅阁儿一跃跃上了一叶轻舸。
这江湖上各条门路,拜山的最急切的怕也只有那各地镖师。这不,辉远的镖头王二一早地就跟那各处水陆打点好招呼,就等着撞大运来个瓮中捉鳖。
也幸得这“白念”早有准备,眼见得那昂昂藏藏十余条大汉,即时便把那醇酒往桌边的碗碟儿里一浇,——却原是早备好的软经散粉,被这酒气一引,登时这效用便增了数成。
眼见得舟上无人,那缆船的也不过是草绳一根,遂便用那袖好的刀片儿只轻轻这么一挽。便一点竹蒿,直往那碧波荡中去也。
这壁厢那十余个铁打的汉子连口舌也不能稍动,那几个头无着落的也渐渐一口气闷在胸里。及至那店家偶然间觉出不对,已是有两个已然是魂归奈何。——活脱脱一靛眼青面,连耳角也渗出了血丝。
正在这走镖的白衣裹素、歃血盟天之时,那“白念”正轻舟南下,霎是逍遥。也因着江湖上盛传的“非万全不可轻动”,因此这借了水势的“白念”一路上并无太大的波折。偶有几个欲藉此成名的,却俱是连船舷也攀附不稳的二流货色。只随手这么轻轻一挑,却俱是祭了河里的龙王。
就这般顺流而下的整整一月,待得这江湖上的摆布停当,却哪还有这“白念”的影子?!千难万难的截停在江中,却原是一披着衣裳的麻杆。气急地一把火点了,却险些儿连自个儿的大船也给烧的罄尽。
就这般灰头土脸的满肚子丧气,回去了还不好与人声张,就这般你猜我探的议论纷纷,旬日后终于还是有似探实放的流了消息,——值此时还上哪里寻得人在?
借着这白念的通缉流窜,如殷洛等有数的大城纷纷捕风捉影的寻踪觅迹,端的是绝了那“一时之空”。
时光荏苒,转眼间秋凉早近,这远娶的庄生也已然携美还家。
眼见着这已是喜事将近,并不想误了佳人佳期。可谁知千叮万嘱的那送信的仍然说漏了只语片言,就这般快马加鞭的火急火燎,来见她中原唯二的知己交心。
不得不说的是山医世家,倒颇有些个接经续骨的良方,虽也有些药不对症,每天也能多挣挫一两个时辰。
将晚时却不见她二人上桌,寻声去却原是在厢房里说那些体己知心。就这般约莫是小半个时辰,门开时这方腊梅仍然是春风拂面,那剑伶儿脸上泪痕犹新。
就这般魂不守舍的跌跌撞撞,连晚饭是何时散场竟也无半点印象,就这般浑浑噩噩的将息一夜,及至那天光放晓方才略感清明。又挽留他二人且再歇息两日,及到第二日方才送出城门。临行时这念汲略微有些气喘,这剑伶儿深深地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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