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实力,何必去当一条只听墙角的咸鱼,让人背后议论嘲讽辱骂;何不大大方方的展露出来,让人提起他的名字,就不禁竖起大拇指惊叹。
孔捕这一刻被二人背后的言语所刺激,心中便真正产生了为自己正名的想法。虽然他的本意并不是追逐名,但这便已经是了。
常人言,名利乃身外之物。可是,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被名利所累,甚至于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有时不是不愿脱离,而是不能脱离;有时不是喜欢卷入名利,而是不得不踏入其漩涡,人便是这么的无奈,有时便是被人在后面推着走,一旦停下,便有可能会被后面的人推到,踩在脚下。
就如此刻的孔捕,他若不为自己正名,继续静默下去,那么他接下来在青河郡六扇门待着的时间内,少不了被人引之以笑谈,背后议论讽刺,甚至那些人说的话,会比此刻的两名银章使所言更为难堪,难以入耳。
而偏偏以他的听力,能很清楚的听到这些话语,这让已经有了实力的他如何能够甘之如饴的忍受。
“呵呵~”
一名银章使眼睛四顾,发现除了孔捕及自己两人之外没有他人,忽然笑了笑,嘴角微翘,
“孔大人,您在说什么?我二人非是背后嚼舌根的人,只是刚才谈及那羊屠夫的手艺,真是包丁一般的技艺,了不得!”
那名银章使看似笑嘻嘻的说着,另外一名银章使也是跟着口中称是。
但二人脸上却都含着淡淡的嘲讽之意,即使孔捕听到了自己所言,又有何证据能奈何的了他们。
六扇门毕竟与江湖接触的多,甚至于许多成员都是在江湖上闯荡了一圈的江湖客,江湖气是严重一些。
六扇门中,下级言语上冒犯上级,若是被当场抓到,自然可以治一个不敬之罪。
但二人自恃周围无人能为孔捕作证,孔捕又非是他二人其中任何一人的对手,不可能强行拿下自己二人,所以根本有恃无恐。
他们也根本不担心此刻孔捕事后叫人找他们的麻烦,那样做反而是孔捕的面子丢的更大。
看着二人这般模样,孔捕于是故意的开口说道:“你二人可曾想过将来,我得总使大人看重,必将腾飞,你二人背后辱骂与我,可是有了脱离六扇门的念头,不怕日后被我有意刁难?”
两名银章使顿时一愣,他们二人见到孔捕便行礼,在背后说话声音也压的如此之低,便是不想白白与孔捕交恶,但谁能想到孔捕却偏偏听到了?
但到了此刻,两人却都不愿向孔捕低头,继续嘴硬道:“怎么?孔大人故意找我二人的麻烦不成?我们不奉陪了!”
说罢,二人转身便想离开。
这时孔捕伸出了手朝着二人的脖颈抓去,同时冷声说道:“你二人若是嘲讽议论的是我,我可视若无睹,但你们不该辱骂我之家人父母!”
两名银章使的第一反应是躲开,但是随即二人心也一冷,内力奔涌,鼓胀的劲气在其胸部以上升腾。
孔捕敢对他们出手,那便就让他出丑。
下一刻两人便脸色大变,哪曾想一股内力从孔捕的手掌中传出,竟直接破开了他们的护体内力,那小蒲扇一般的手掌牢牢抓住了二人的脖颈,其上传来的恐怖力量让二人有了窒息之感。
孔捕虽然只是内力初成,但其内力质量绝对远在二人之上。
二人顿时浑身劲气鼓胀,存了对孔捕出手的想法,然而孔捕提着二人一撞,二人齐齐闷哼一声,护体内力再度被震碎,身体内部传来咯嘣咯嘣的声响,骨骼、内脏都受到了损伤。
两名银章使心中惊骇,嘴角渗血,这传言都是假的不成?孔捕他自己也已然在人前承认过啊!
孔捕看两人的身子已然是软塌塌的,气息萎靡,便提着二人去了牢房,反正又死不了,以不敬之罪先关他们几日再说。
做完这些,孔捕深深吐出一口气,只觉得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