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她的微卷长发,用指尖蓬松头发,再漂亮的容颜也掩盖不了她此刻对大理的忧虑和挂念。
孔岚蓉喊来侍女,为她准备浴屋沐浴,她准备泡在热水中消除一下紧张的情绪,毕竟这几天里江流欢庆的日子,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心绪影响孩子。
侍女将一切都准备好,还在浴屋内为她点上一支檀香木,她在舒适的热水里沐浴,蒸汽腾腾,她眼皮逐渐沉重。
最后她在浴桶中沉沉睡去。
再睁眼时,江泰华已经遣走侍女,来到浴房她的身边,他告诉她,宴席已经结束,现在是亥时了。
她点头缓缓坐起,拿浴布擦拭身子,满脑子还是大理和藏圣教的纷争,但她还是漫不经心地问江泰华,今晚的庆宴儿子还满意吗。
“我想流儿不会忘记今晚这场为他举办的庆宴的,”江泰华搀扶她离开浴桶,来到铜镜面前,站在她身后为她穿上睡衣,系上腰带,“今日除了尹默不在,我看长江邦的年轻人都围着流儿对饮很尽兴,崆峒派的晚辈孟云铮和川侠派的路星晚也都特地来江湾地为流儿贺兴,他们虽都在少侠会上败给了流儿,但依然和流儿有着江湖友情,我觉得很欣慰,希望流儿今后能多结交些这样的名门义士,对他日后在江湖上立足有帮助。”
孔岚蓉作母亲的自然也很高兴,但喜忧参半,难免会时常惦记父亲和大哥的安危,好在今晚有丈夫作伴,枕在丈夫宽厚的臂膀上入眠颇有安全感,比起前几日孤枕独睡要自在的多。
很快,他们夫妻二人回到了屋内床上,从柔情缠绵到激烈翻涌,外面的天已经漆黑,皎月边际漂浮着不怀好意的乌云,江风盘旋在江湾地的上空惊空遏云。
当他们完事之后,江泰华抚摸她的脸蛋,用手指轻捋她的发丝,她则枕在他左肩上,静静看着隐约的月光照射出他冷俊英气的脸庞。
“昨天我在九宫山和罗昊得出结论,”江泰华用右手点燃床边的挂壁蜡烛,“是鱼雷炮,海商会干的,估计是为了他们自己的黑商垄断,下手可比通天寨还毒狠,索性这些日子通天寨那儿还算太平,商别鹤那小子算他识相,倒没给我填新麻烦,不然我真分身乏术了。”
江泰华为了逗笑她,日常咒骂着通天寨的商别鹤,他曾出身于长江邦,但他后来变成了叛徒。
孔岚蓉在江泰华的怀里回应着笑了两声,但马上止住了,因为她的下体仍因为刚才他猛烈的动作而痛楚,但这是一种感觉美好的疼痛,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种子在自己体内,她祈祷种子可以开花结果,为他再添个孩子,但她知道这几乎不可能,因为十年前生江沫的时候,并不顺畅,导致她子宫受损,很难再怀上。
“老天竟没有一刻放我喘息,通天寨刚消停些时日,海商会又来添乱。我们的敌人不但没有减少,反倒还多了,而且暗怀鬼胎的定不止海商会一家,究竟是谁给他们通信报信我们的护船路线还没调查出来,罢了先不提这些了,”他说到这儿眼神阴霾不开,语调充满疑虑,“明天我打算告诉流儿,让他和维年兄的小女儿欧玥订婚一事,好让他提早有担当,也好做做准备。”
孔岚蓉仰起头看着他,“是不是该征询流儿自己的意思和想法?”
“他是长江邦的接班人,该为长江邦带来益处,冶炼山庄就是很好的联姻对象,也是强大的帮手,冶炼出品的武器当称整个武林第一,能为长江邦解决许多硬兵器问题,况且欧玥和流儿年纪相仿,待他们都成年就让他们俩成婚,这件事我替流儿做主了。”江泰华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的自信,就好似他已经看到多年后长江邦和冶炼山庄联手带来的胜利。
孔岚蓉深知在这种事上她是拗不过江泰华的,她无奈地摇摇头,但愿儿子和欧玥可以两情相悦。
“至少先安排他们见一次面…”她刚准备替儿子再努力争取一下,敲门声却突然传来,在这样的时刻显得尤为刺耳,出乎意料。
江泰华扭头皱眉道,“是谁?”
贺适的声音从屋外传来,“邦主,是我,有从大理渡鸽传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