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哪来的疯子,竟然敢侮辱斯文,妄称官员,好大的胆子啊!赵二,王五,候六,赶快帮我们将他拿下,我们要将他送到衙门治罪!”几个秀才气坏了,一声令下,几个家丁立刻骑着马屁,向着周易这边围拢过来。
看得出来,几个家丁都是有功夫的。
毕竟,如今这个世道可不太平,路上毛贼多如牛毛,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赶路,要是没有保镖跟随才是真的奇怪了。
“大胆!本官问话,你们竟然敢反抗,想造反吗?”周易突然一声大喝,声若雷霆,原本围拢过去的几个家丁连同他们屁股的马屁一起,通通地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直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这一下,几个书生连同他们的书童们的脸色立刻就不好了,看向周易的眼神也明显带上了恐惧。
“何,何方妖人?”一众书生倒不是不想跑,而是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等人跟那几个家丁一样,全都动弹不得了。
““好,好汉,你是不是要银子,要多少,你说个数,我们一定尽力筹齐就是””
“我,我们受学,学正大人相,相邀,前,前去赴会,你,你可,可别乱来?”
“对,对,我们都是有,有功名的士子,你杀了我,我们,官,官府一定不会放,放过你的!”
......
突如其来的变故,可把几个书生吓得不轻,一时间又求饶的,有语带威胁的,有结结巴巴说不出来的,不一而足。
“本官就是官,你们能告到哪里去?”周易不屑地撇了撇嘴,骑着驴子走到了几个书生的旁边问道:“本官是来找一个侯姓书生的,你们哪位姓候?”
周易话音一落,好几道目光立刻偏转,转向了靠中间位置的一位白面书生。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你,你到底何方妖人,竟然敢大言不惭地自称本官,为何侯某从来不曾见得南阳又你这么一位官员?”侯公子眼见如此,情知今日大事不妙,两条腿筛糠似地抖了起来,却故作大声地驳斥道。
“本官乃南阳城隍,南阳一府都归我管,你既然踏上了我南阳的地面,本官自然就管得了你了!”周易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账簿来,一字一句地念叨:“候大元,万历二十年生人,河南商丘永城县人,前广西参政候桐之子,万历四十一年县试第二名。”
“本官说的可对?”周易合上账簿,看着面色苍白,瑟瑟发抖的侯公子一脸微笑地道。
“你本不归我管,奈何你偏偏要打这里路过啊!,本官也正好跟你们碰上,便只能算你倒霉了”周易呵呵一笑,旋即便面色一整道:“你七年前,在金陵命人打死的一男一女两夫妻恰巧就是我们南阳人,小小年纪,倒是心狠手辣啊!而那对夫妻死后冤魂不散,告状告到本官这里来了。所以,本官本着公正无私,一心为民的原则,只好请你去城隍庙内交代一番了!”
周易说完,都不待众人反应,当即拿出一块令牌轻轻一翻,几道烟雾升起,几个青面獠牙的鬼卒便立刻拿着铁链,举着钢叉从烟雾之中走了出来。
“此人怙恶不悛,阳寿折损已尽,你们将他拿了,先送到王判官那里去拘押吧!等本官回来,亲自送往金陵审问”周易对着几个鬼卒吩咐了一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