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修成剑六,是天时、地利、人和,相加的结果。
白千帝一路的唠叨,神念的传授,宁十的伤,黑色木剑的藏剑气,他对如何处理孟**名声的懊恼,一路那些烦人眼睛的跟随,这青州码头数不清的看客……
“你们不是都想看我宁十的笑话吗?”
“你们不是都想看看孟**有个啥样子的徒弟吗?”
“你们不是就想着痛打落水狗死命踩我剑门吗?”
“你们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
“还有你这寡妇。”
“被利用的脑子进水。”
“枪打出头鸟,我宁十的剑,第一剑,自然要让这四海神州的修行者知道,剑门依然还是你们需要仰望的剑门。”
“我宁十年纪小,可我再小,这剑,也不是谁想踩就踩的!三流宗门?一刀一剑?耍戏法呢?羞辱谁呢?这也算对手?若是被这婆娘欺负,那我这一路上不是要被成千上万的宗门按在地上摩擦了!”
“想都别想!”
“没能力跟我剑门叫板的,就老老实实的闭嘴,站到一旁当个看客,出来就是找不自在。”
宁十的剑六,剑势紧紧的跟随陈禾穗,寸步不离,差点吓破这小娘皮的胆,那上百艘木筏子也全都被刮倒。
不堪一击。
可就是在这不堪一击时,有一位穿莽袍的汉子忽然从岸边飞身入河,三步便到了陈禾穗身后,一拳砸在河面上。水雾腾空,水雾化为一堵水墙,水墙挡住宁十的剑六。
与此同时。
莽袍汉子从腰间抽出一条狼鞭,鞭鞭如影,影影抽在黑色木剑周围。
鞭子越抽越短,黑色木剑终于开始减速,最后一口吞掉陈禾穗手里的鳞剑,反身回了宁十的手边。
慢慢起身,宁十嘴角含笑:“你这汶水鱼宗,是一人讨教,还是一宗讨教?还有谁?一起来吧。”
无人应答。
上百艘木筏子可是一剑就碎成了一河啊。
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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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有人认出那莽袍汉子:“铁甲宗的狼鞭南宫栎,嗬,原来跟这陈禾穗有一腿啊,瞧瞧那眼神儿,寡妇?我看是小媳妇吧!”
……
午后斜阳。
汶水河畔的看客差不多都要散尽的时候,河边走来两个抓人眼球的身影,一个少年,一个少女。
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就是身材太过矮小。反而是那少女,又高又大又胖,身材壮硕到堪比七尺大汉,脸颊却是婴儿肥,背后还背着一个宽大的铁匣子。
两人都来自江南,吕家剑炉,少年叫七窍,少女叫玲珑,是一对儿龙凤胎,瘦一点的是哥哥七窍,另外一个是妹妹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