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此景此地。
酒仙白千帝,少有地弯下腰,紧张地搓着手,脸上露出一抹他这辈子都没有做过的表情,轻手轻脚的凑近宁十,小心翼翼的问:“那个,那个,臭小子,用不用我,扶你一下?”
半天,没有任何回复。
废话!
宁十能坚持着不倒下,已经是个奇迹了,跟春夜都说不出话,会有功夫搭理这位陌生的大叔?
宁十用眼神剐了白千帝一眼:“扶我一下?神经病啊!”
白千帝咽一口唾沫,紧张的说:“不扶也行,不扶也行,那,我帮你去出口气?揍他们一顿?”
宁十撇撇嘴,冷笑,那意思是:“您哪位啊?又想着让我求你?看笑话还没看够吗?您还是省省吧!老子用不起!”
白千帝不知道说什么好,竟然又问了一句:“你吃点心吗?想吃什么你说,我给你拿,这次肯定不跟你抢。”
这可真是没话找话说啊。
吃点心?
宁十张张嘴,一大口血水就从嘴巴里流了出来:“我这副模样还怎么吃东西?你是想看我笑话吧!居心叵测!滚蛋!”
这话说的真没水平,说出口,再看看宁十的表情,白千帝就后悔了。
自己果然没有哄孩子的天赋,连舅舅都不会当,那是真不会,没经验啊。
这样想着,白千帝就决定还是问一些实在的问题:“方才你说自己没见过爹娘,可你姑姑孟**姓孟,你怎么就知道自己姓宁了?孟**怎么跟你解释的?她从哪儿捡的你啊?你对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还有没有印象?可能时间久了些,你再好好想想。”
宁十懒得搭理白千帝,然后白千帝就挪到了他的面前,弯着腰问他,凑到他眼巴前儿问。
然后。
宁十就恶狠狠的瞪着白千帝,张开嘴,用嘴型说道:“大叔,麻烦,闪开点,你很烦哎。”
远处,申虎豹与春夜的战斗已经接近白热化,春夜的灵犀图腾模糊的快要看不到,整个人也被申虎豹压着打,宁十能不急吗?
可在白千帝的眼里,却只有宁十,而且他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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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脑子几乎不转了,就连给宁十治疗都忘记了,只想着怎样能让宁十先接受自己,接受自己还有个舅舅,亲的,亲舅舅。
这,听着简单,可白千帝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妹妹留在自己那里唯一的血已经用了,光靠胎记可说服不了这臭小子。
要想个办法啊,不能束手无策。
白千帝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白头发,只觉得脑壳儿疼,这可比修行难多了。
有时候。
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般怪,一张嘴,一双眼,也能完成对话。
白千帝:“你是叫宁十吧?”
宁十瞪眼:“废话。”
白千帝:“可我想叫你小宁子,我喜欢这个宁字。”
宁十:“你是在骂我像太监吗?”
白千帝:“想知道你娘是谁吗?”
宁十:“不想。”
白千帝:“为啥?”
宁十:“我有姑姑就够了,他们既然把我搞丢了,那我也就不再想了。”
白千帝:“可那是你娘啊。”
宁十:“那她为啥不来找我?”
白千帝:“她要是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