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诚两天前就知道林远宥要来的消息,所以他就在林远宥进城必经的路口那家叫德顺的酒楼上喝了两天的酒了,今天是第三天。
他一直在那家的酒楼上等林远宥。奈何林远宥总也不出现。因为将杨冀儿送回花木岭,又在杨府多住了一天,所以就慢的多了。
每天从德顺酒楼早上开门起,沈至诚就到了,一直到酒楼打烊他才会走出酒楼。走出酒楼以后还要在街上逗留一会,直到确定城门关闭才回到住处。
和沈至诚一起前往黔北的顾宏声见状有些忍不住了,只能跟刘凤飞抱怨:“大人这样天天一门心思去等林庄主,怕是林庄主给他下了什么苗疆的蛊毒吧?”
刘凤飞道:“少说话多做事,你天天怎么那么多废话。”
顾宏声道:“大人这样天天在路口从早到晚地等着林庄主,一门心思的样子跟傻子有什么区别?一定是中了蛊毒了。”
刘凤飞道:“大人天生就有这样一门心思的疯症,你会不晓得?你也不是跟着他一天两天了,他做事做人都是这作派,无论做什么就是要往极致上做,做事从来不留余地。
不知道这林庄主是怎么就入了大人的法眼了,大人整日里对他念念不忘。此番只是听闻林庄主要来便失魂落魄,我也是真纳闷啊,以前我从未见大人对什么人有这番心思。”
顾宏声叹息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我们大人成疯成魔。”
刘凤飞想了想道:“大人遇到林庄主便成了又疯又傻的性格,跟那些总是缠着大人不依不饶的小孩有什么区别?承蒙林庄主不嫌弃我们大人,等林庄主来了我们要好好对人家才对。”
顾宏声道:“是啊,承蒙林庄主让我们大人死死缠着不放,不藏不躲还主动来看他。”
刘凤飞听顾宏声那么一说,忍不住笑起来。想了想,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弄的顾宏声也笑起来,道:“你说他们这两个人若真是这样,那岂不是长不大的幼稚鬼?”
刘凤飞叹息了一声道:“我们大人戎马倥偬近二十年,难得能有人让他幼稚一回,他怎么能不念念不忘。”
顾宏声道:“他这不仅仅是念念不忘,我看他是有些魂飞魄散。今日若是再去,在酒楼上等了第三日了。跟着他的那几个兄弟们说他就在那里傻坐着傻等着。”
刘凤飞也不理他,赶紧收拾了一下道:“我得去给我们大人收拾一下,这德顺酒楼马上就要开门了。我们大人该准备出发了。”
顾宏声嫌弃地朝他摆了摆手。
此时沈至诚在房间里默不吭声地收拾好了衣衫,特意照了照镜子。
刘凤飞细心地给他理了一下头发,将他的后衣襟轻轻地扯了扯。道:“今日大人看上去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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