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充满了紧张与压抑,没有人说笑。
季兴看一眼冯敬。
冯敬摇摇头没再说话。
他一肚子的不合时宜,这个时候却不会说出来,免得自讨苦吃。
冷非看到了徐怀东。
他正与几个青年男女在一起议论,神色严肃,不时的看一眼先前光门的位置。
冷非一看便知道这几个男女是宫主嫡传弟子,他们与周围虽然融合,却又能看出隐隐约约的边界。
季兴低声道:“冷公子,你先回去学一学天道宫的基本心法与虚空掌。”
冷非道:“从哪里练?”
“……随我来。”季兴道。
两人一闪消失。
此时一些人目光飘过来,瞥一眼空荡荡的地方,暗自摇摇头。
冯敬哼道:“还真是过份,巡界使竟然没练天道宫的基本心法!”
他目光扫向嫡传弟子那边。
祝文奇离得远远的,唯恐被冯敬看到自己,不与这件事沾边。
徐怀东看过来,抱抱拳道:“冯老,冷非没能练得基本心法与虚空掌?”
“这便是对待巡界使的态度?”冯敬哼一声。
徐怀东对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无可奈何,笑了笑:“可能刚来,还没安下心来学。”
“这么点儿心法,巡界使一学便会,是故意有人刁难吧?”冯敬不屑的道:“宫主一脉当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住口!”一个青年断喝道:“冯老,口下留德!”
“我留什么德,是你们留德才对!”冯敬没好气的道:“偌大的天道宫,被你们搅得乌烟瘴气,真是岂有此理!”
“冯老。”徐怀东无奈的道:“冷非才进来第二天呐,着什么急练心法,更喜欢的是搜奇殿的心法。”
“搜奇殿的心法都是邪道,你们是用心不良吧?”冯敬哼道。
众人摇摇头,无奈之极。
这个冯敬太恨人,可惜此人乃是宫主的人,旁人都动不得。
这老家伙便仗着资历,倚老卖老,没人能压得住,委实可恨。
片刻后,冷非与季兴闪现。
冷非感受到了异样,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过来,好像自己是奇珍。
季兴也被大家看得不自在,低声道:“冯老,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骂了他们一通。”冯敬淡淡道:“你最好还是离我远一点儿。”
“唉……”季兴摇头无奈的道:“冯老你这又是何苦呢,他们根本不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反而会越发讨厌你。”
“老夫何用他们喜欢?”冯敬没好气的道:“你少啰嗦!”
“是是。”季兴点点头。
不让自己啰嗦,他却啰嗦惹人厌。
“再来!”有一个低声沉喝。
冷非看过去。
却是一个愁眉苦脸的中年男子,头发花白了一半,这在天道宫可是罕见。
天道宫的灵气浓郁,而且个个修为高深,想要头发变白可不容易。
这愁眉苦脸的中年男子显然是耗心血过度所致。
他从怀里慢慢的掏出一金块,约有巴掌大小,仿佛通体黄金所铸。
但冷非双眼锐利,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绝不是黄金,黄金没有这么坚硬。
他惋惜的看着这金色块,叹一口气,慢慢的双掌合起夹住它。
双掌顿时迸射出黑光,然后慢慢的转化为金光,而金块也随之减少。
黑光越来越稀薄,金光越来越盛,而金块也越来越少,最终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