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却是井然有序,加上预留的通道,确是可受可攻。
站在寨墙东南处角楼上,卢象升凝望着贾庄外空地上的星星篝火,天空中月色苍茫。
突闻,阵阵觱篥声自庄外四面传来,卢象升沉声说道:“入夜前,有军报传回,巨鹿北十五里外有奴贼万余驻在韩家塞,应是奴酋多尔衮所部,明日便可赶至贾庄。”
张诚望向庄外远处那一片黑暗之中,接话道:“据哨查,庄外聚集的奴贼已然过万,大多是南面平乡,西面任县、南和方向过来的奴贼;
那蒙古鞑子阿代部和奴酋豪格所部,虽已为我军击退,可其重新聚集后,仍会来贾庄与多尔衮汇合;
粗略估算,明日与我军对阵的奴贼,应过三万之数,我军虽已修筑营防,尚可固守,但凭我一军之力,怕无法击退奴贼;
且所存粮谷,加上死马,至多还可食用三日,将士沙场奋战,若不饱食,则力有不逮,恐固守待援亦不可得;
督臣,需有所筹谋啊!”
卢象升望着苍茫的天际,非常镇静的沉声说道:“如今之计,唯有力战,我军铳炮众多,子药充足,营防坚固,奴贼色厉内荏,实不足惧,
况高监军近在咫尺,若来驰援,顷刻即至,区区数万奴贼,何足惧之!”
张诚略有些忧急的说道:“督臣,张诚有一言,若事不可为,当立决,引军突围,转进广、顺深处,不失为一个选择。”
卢象升闻此言,脸上面色一紧,大声道:“忠忱,我等自当阵前奋勇,勿叫奴贼小视我等,岂能临阵退缩,
若是大军转进中途,就至溃散,其罪当何?
你正是年少有为之时,切不可心存此念,以致悔恨终生。”
张诚忙诺诺答应着。
卢象升也不再说道,他凝望着贾庄外的黑暗,偶有点点星火在远处闪现,想是清军营地所在。
他不免在心中略有遗憾的说道:
“高起潜的关宁铁骑,离这儿不足五十里路,倘若能够赶来,给奴贼一个内外夹击,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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