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滚滚的浓烟,火光忽隐忽现。
张诚转身向北望去,北京城那雄壮的身影,隐约可见。
前几日,宣大三镇的勤王军马刚刚移营到达永定门外时,总监军高起潜倒是拨给卢象升一批粮谷草料,不过那仅仅是象征性的一点点粮草,对于宣大三镇入援的三万余军马来说,真的犹如杯水车薪,根本就吃不了多少时日。
张诚站在叔父身旁不由提醒道:“叔父,前日移营时,监军高公拨下的粮草并不充足,今鞑虏占据通州,漕运隔绝,今后恐怕……”
张诚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看见叔父张岩正瞪视着他,耳中听着张岩说道:“粮草之事,自有督臣和军门操劳,我等只需守好东郊就是。”
其实,张岩内心也不无担忧,他从宣镇带来的粮草本就不多,全赖入援后的补给,前几日移营时高起潜分拨的粮草,到他手里时就没有多少了,勉强还可维持半月有余。
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
若是真的断了粮草,人和战马都受不了,就算是再强兵卒,战斗力也是急剧下降,若真有那么一天,还杀个屁鞑子,只剩躺着被鞑子杀的分了。
但是在他这里,却只能如此说,心下再急,面上也不能露出分毫,军心为要啊!
他看张诚不再言语,便再温言说道:“诚儿,你此番勤王事毕后,定能位列将官,这说话办事,务要多思多想,切不可逢事乱多嘴,徒惹事端。”
张诚看着叔父,低头沉声道:“叔父教诲得是,诚儿记下了。”
…………
墩台上寒风凛冽,快十一月的天气,北风渐起,也越发的冷了,张诚裹紧衣甲,站在叔父身畔,一动不动继续望着北京方向。
耳中听到步兵千总梁松对林志义说着:“这处墩台,连那石桥,如此布置,咱看能挡住鞑子数百大军。”
接着林志义的声音传来:“这京师的村堡建的就是厚实,就咱们驻防的那处废堡,如果粮草充盈,子药充足,便是数千鞑子来攻,咱也是守得。”
梁松却笑着逗他道:“那要是粮草、子药不足嘞?”
跟着林志义迟疑了一下,才壮着胆子说道:“有督臣和杨军门在,高公公定会给咱们拨足粮(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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