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有何妙计教我?”
卢象升放低声音,轻声对他说到:“学生,拟在十四日夜间,借着月色掩护,分兵四路突袭建奴营垒,趁其不备,杀他个人仰马翻,使之不敢在我大明京畿肆意妄为。高公,以为如何?”
高起潜色略显冷淡,明显兴致不高,冰冷的一笑,说道:“咱家只闻得雪夜袭蔡州,却是没听说过什么月夜袭敌营的。”
受到如此的奚落,督臣卢象升内心激怒,他甚至恨不得抬身一脚,就把监军高起给潜踢出行辕大厅,但是他却理智的选择隐忍,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现在不忍受如此奚落,自己惹祸上身到是不打紧,但同建奴对战的大事也就不用再谈了。
于是他强忍怒气,勉强的笑着说道:“建奴如今方胜而骄,定然轻视我等,而疏于提防,更因是在月夜,我等精锐尽出,四面突击,必可一鼓破敌,就算不能将其击溃,也会伤其根本,使之对我勤王大军,有所畏惧。”
“敌众而我寡,此时当以持重为上策。”高起潜端起茶杯,轻轻吹着,漫不经心的说道。
卢象升怒意上涌,声音渐大的说道:“正是因为敌众我寡,学生才选用奇袭之策。”
“卢大人,贸然出兵,这万一不胜,岂不是孤注一掷?”高起潜把玩着茶杯,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
卢象升怒意渐浓,不由大声说道:“出奇兵以制胜,此乃兵家之常事,怎可谓孤注一掷?”
“此事非同小可,卢大人勿急,且容我仔细想想,以求万全之策。”高起潜嘴角上扬,泛起一丝让人捉摸不定的笑容。
二人的谈话,一时间竟陷入了僵局,他们都不愿意做出让步,双方都不作声,默默的喝着茶。
恰在这时,陈安领着宣镇总兵杨国柱和千总张诚返回来了。
高起潜忽然改换话题,满脸堆笑说:“卢大人,这人到齐了,咱家就先宣旨吧。”
那边早已备好香案和供品,此时便搬出来,一一摆好,连督臣卢象升在内,众人急忙整理着各自的衣冠和甲胄。
行辕内,张诚有些茫然的站立在杨国柱身后,猛地听见一个颇尖细的声音响起:“圣旨到,卢象升,杨国柱,张诚接旨。”
督臣卢象升退身到行辕中间,对着香案跪了下去,陈安跟在卢象升身后,在他右侧后面一步外也跪下,杨国柱则在卢象升左侧,约半步后的地方跪下。
张诚则是跪在总兵杨国柱后一步距离的地方,他抬眼偷瞄,只见那个身着太监服饰的人,走到摆好的香案前,身姿笔直的站在那里。
这个太监年岁应在四十多岁,他身材颇为高大魁梧,看上去显得虎虎生威,极有英姿,却是面白无须,魁伟间略显阴柔,头戴嵌金三山帽,身着簇锦袍服,一根玲珑玉带系在腰间,很是抢眼,满脸的洋洋自得之色。
随在他身后的是几个同样太监服饰打扮的人,他们个个面色阴柔,透着阉人那股子独有的邪劲,隐约间更似乎有一股尿骚味,远远飘来。
张诚暗自猜想这厮定是那后世臭名昭著的高起潜高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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