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闲拿出府衙送给他的那四本抄录卷宗,又拿出了自己记录的笔录。
四张笔录上的‘醉春风’三个字都被圈了出来,特别显眼。
看到醉春风三个字,云秋罗的眉头挑了起来。
虽然没进过醉春风这等地方,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她自然知道这醉春风是什么地儿,是干嘛用的……
如今李牧闲却将这三个字圈出来,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说连环掏心案还和醉春风扯上关系了?
你要说醉春风的花魁对男人的功夫很精湛、到位,云秋罗是认可的。
毕竟术业有专攻,做这行的肯定得技术精湛才能脱颖而出,才能活下去。
但要说醉春风的花魁能够是连环掏心案的凶手,这绝对要打个大大的问号。
“云大人,您看……”李牧闲又将四份抄录卷宗翻开,尤其是涉及到醉春风的段落,都一一指出来和自己的笔录做对比,似乎在佐证自己的笔录没错。
“这又如何?能说明什么问题?”云秋罗问道。
“四个人,都是被掏心,在掏心之前都进过醉春风,也接触过同一个花魁,而且关系还不一般……。”李牧闲反问:“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能说明什么?”云秋罗瘪瘪嘴,鄙夷的说道:“说明他们四个是同捣过一个虎穴的生死兄弟?喜欢同一个花魁?”
“……”
李牧闲扶了扶额头,这小点点——肚子里有点墨水呀。
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但……
太不文雅了,简直破坏你在我心目中那完美的形象。
李牧闲知道,以小点点的智商,她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带着有色眼镜在看待“醉春风”,带着鄙视的眼神在看进过“醉春风”的男人,不想和“醉春风”有关的事和人过多的扯上关系。
“云大人,你再仔细想想?”李牧闲说道:“四个受害人,来自平安府不同郡县区域,来自不同行当,有读书人,有商人,有纨绔公子,还有当官的……”
云秋罗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又看着李牧闲做出的笔录,轻声道:“你是想说,连环掏心案的凶手,是醉春风的花魁?”
云秋罗又指着李牧闲写出的两个花魁名字,道:“是她们两个中的其中一个?”
李牧闲斩金截铁道:“就算和凶手不是她们,也和她们脱不了干系,我想去醉春风探一探他们的虚实,看看能不能知道更多的线索!”
“哦,我大概明白了!”
云秋罗戏谑的看着李牧闲,道:“你说了这么多,其实目的有两个。第一,借助这个所谓的线索,进醉春风调查这两个名声在外的花魁?第二——还想公费?”
“李牧闲,你可真敢想,自己想逛窑子还要让我掏钱,你咋不上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