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闲握着毛笔的手在笔录本上图图画画,随心随性。
接着,他看第三份,第四份卷宗……
卷宗看完,李牧闲似乎并没有找到任何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没有刻意突破的点。
这就让李牧闲很难受。
李牧闲又拿起最后一本,尸检卷宗。
这份卷宗,是根据仵作在尽兴“验尸”时的描述所写下来的。
几乎一个样,都是被掏走了心脏,心脏那被抓掉的位置上,宽度、深度尺寸都是一样的。
看得出来,这是同一个人所为。
但也仅此而已,没有别的信息。
四份卷宗看完,李牧闲用不同的纸张记录了四条信息,拿起来一看,李牧闲就愣了。
“尼玛,我这是怎么了?为何……为何变得这么饥渴?”
原来,李牧闲自己的笔录上,记录的四条信息,全都是关于这四个受害人在男女异性方面的事情。
第一条是林生的,标准的花魁收割机,用钱塞开花魁娘子紧闭的双腿;第二个是“神童”赵康庄的,在出事的前些日子,因为考取举人功名,也不落俗套邀请一众读书人在“醉春风”勾栏和花魁谈笑风声、夜夜笙歌。
第三个第四个,也都在出事之前流连过勾栏,不是听戏便是听曲。
李牧闲尴尬也是有原因的,什么线索没找到,就光去关注人家的男女之事了。
“可能是自己对‘勾栏’两字太过于敏感了,这么大了,都还没逛过窑子,也没见识过窑子里面究竟是什么风味……”李牧闲暗自安慰自己。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李牧闲是信的。
拿着自己的笔录,李牧闲皱起眉头,脑子乱如麻,自言自语:“这些线索到这儿便断了,又该从哪儿入手呢?”
“嗯?”李牧闲忽地一个激灵,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这四个人的共同点都是被杀人掏心,凶手必然是同一个人啊!”
“同一个人作案,反过来推,那这四个受害人也必然有共同之处,所以才被针对……”
李牧闲将自己的四章笔录铺开,拿着笔将‘醉春风’三个字圈出来。
“醉春风,便是他们四个人的共同点所在,这样来推断的话,凶手……”
李牧闲手上啪的拍了一下大腿,道:“凶手就在醉春风!”
如同醍醐灌顶,李牧闲的思路彻底打开,凶手所在地精确到了醉春风,继续寻找共同点的话,那就是醉春风的女人了,而且应该是这四个受害人都接触过的女人。
李牧闲又重新翻看四个人的卷宗,尤其是‘勾栏’这一段,最终锁定了醉春风的两名花魁,其中一个还是稳坐醉春风花魁榜首同时也是平安府花魁榜首的冉冉。
再说直白一点,就是李牧闲前两天在梦里春风一度,策马崩腾的那名女子。
“这两人?”李牧闲对她们不熟悉,只知道她们长相出众,手艺活儿很好,琴棋书画萧都是一把好手。
“得尽快弄到她们俩的档案卷宗以及在这段时间内她们的行程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