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目光,在这时候下意识看向了神山之上。
神山之上的无忧天主,一直冷静的看着清幽宗主燃尽肉身神魂,在清幽宗主的神魂于烈焰之下,节节破碎之时,他目光微冷,似乎有些不忍,但终究还是沉默,不发一言。
钻营狡诈,靠着沽名钓誉进入了仙老会的清幽宗主屈长白,就这么死了。
世人谁也没想到他会死的如此之快,顿时流言四起。
有人说他才疏学浅,触了大忌,畏罪而死。
也有人说他一昧钻营,失了风骨,所以死了也是活该。
对于仙长老会上清幽宗主屈长白所说出来的话,世人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因为仙长老会知道那一番话的重要性,不敢让世人听闻,只是他们自己仿佛永远也忘不了那些话,永远也忘不了屈长白在仙台之上,烈火焚躯之时说出来的话了,这使得他们,心里或多或少都会屈长白生出了许多愧疚,他们追封了屈长白宿老之名,某种程度上,这也就是肯定了他的身份。
因为他临死之前,没有接天主旨意,所以他直到死,还是仙老会的长老。
而天主,也没有对此多说什么,默认了这件事。
再之后,许多公然嘲讽屈长白的人,被仙老会整治了一番,天下人终于学会了闭嘴。
在屈长白的祭礼之上,仙老会诸多长老,都送来了纸蟒,仙老会二长老,更是亲自赶来,看着跪在了灵前,身穿白孝,盈盈满泪的屈长白之女,他心生怜意,暗自长叹……
“爹爹说,他不悔!”
那纤弱可怜的小丫头,忽然回身,向着二长老说道。
二长老心里一颤:“他早就知道?”
屈长白之女用力点了点头,抹去了脸上的泪痕,道:“爹爹去仙老会之前,就曾经跟嫣儿讲,别人说他沽名钓誉也好,钻营求升也好,他都不在乎,他说自己是没用的,人微言轻,但自己毕竟是无忧天之人,他不能看着无忧天坠于危境而无动于衷,所以他会用自己的法子,向天主进言,他说仙老会里,皆是有识之辈,他虽然死了,但对无忧天会更有作用……”
二长老听了,沉默良久,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黯然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之后,那个满眼泪光的小丫头,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三个月后,二长老离领无忧天仙老会众使,赶往离恨天商谈三天仙会筹备之事,谈及资源交换问题时,二长老忽然言辞一转,分说厉害,希望提高交换资源的比例……
另外两方使者,皆有些诧异,笑言宽慰,要依旧例。
但没想到,看起来只像是随口说出了这个提议的二长老,见另外两方使者不肯答应自己的提议,态度居然愈来愈坚定,一口咬定了要以同样的往生石,交换更多的万物母水与本命原晶,说到了愤怒之时,甚至当着另外两方使者的面前拍起了桌子,愤怒的如同狮子。
“亭渊,我等素也是旧识,你如何会在这时候犯了倔性子?”
离恨天使者无奈劝说:“为了三天安定,你就不定让上一步?”
二长老幕亭渊沉声厉喝:“那为何不能为了三天安定,你们两边让上一步?”
他的态度坚决,也使得另外两天使者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