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在哪儿?”李仙寻问道。
“真的到时候就会给你们,我就猜到川国会派人去夺,幸好他们不准备要你的命。”樊无度对陆笑离说道。
“虚惊一场,诶,话说回来,你那个徒弟追过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应该没事吧?”陆笑离问道。
“承蒙圣上关心,我那个徒弟武功虽然不高强,但对付小蟊贼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这里他们十分熟悉,不会有问题的。”樊无度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陆笑离说着,就自顾自的坐下,正准备喝茶时,门外一人闯了进来,正是樊云升,只见他满身血污,手里还拿着卷轴。
“你怎么满身的血啊?没受伤吧?”樊无度见状,急忙问道。
“没有,师父,我把地图抢回来了,只不过那人十分顽固,我刚要审他,他就自尽了。”樊云升说道。
“自尽?”李仙寻嘀咕道:“这帮人也真是血性啊。”
“呵,一帮蛇鼠之辈,知道栽我手里生不如死,干脆就痛快自杀了。”樊云升笑道。
“不过话说回来,川国已经知道我们的情报了,我们更应该小心。”樊山青说道。
“嗯,好了,圣上去里面休息吧,你们几个去外面把守,仙寻,我和你说说易盟会的事。”说着,樊无度就将李仙寻拽到一旁。
陆笑离纳闷,但也没心思去管易盟会的事,就自顾自的往里屋走去了。
那几个徒弟也纷纷出了门,樊无度左看看右看看,弄得李仙寻心烦意乱,说道:“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走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别啊,你耐心些。”樊无度一把拽住李仙寻,李仙寻抬手拨开。
“你听我说。”樊无度说道。
“快说。”李仙寻不耐烦道。
“我……我怀疑,我们之中有叛徒。”樊无度说着。
“哦?我原本还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你倒是说出来了。”李仙寻笑道。
“你也怀疑了?”樊无度纳闷道。
“可不。”李仙寻说道:“我在想,除非是你率先走漏了消息,否则你刚说完地图的事,后脚川国就派人来偷,而且他还知道地图在陆笑离身上,你说说看,除了咱们几个,还有谁会知道地图在陆笑离身上呢?”
“这事你得相信我,我为了易盟会都奋斗多少年了,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啊,你说是不是……”樊无度笑道。
李仙寻感觉到一阵恶寒,说道:“你别恶心我了,这事你既然提出来,我也就不怀疑你了,毕竟以你的能力,随时都可以杀了我们。”
“唉,话说回来,我养这几个孩子这么多年,他们的脾气秉性被我摸得一清二楚,可是这孩子大了,也就和我有了隔阂,到现在也看不懂他们了。”樊无度叹道。
“那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李仙寻问道。
“谁?谁我也不想猜测,你们走吧,在此之前我会保护你们的,刚才的事,实在是我的失策,您大人有大量,别记仇啊。”樊无度笑道。
“樊无度啊,樊无度,你不想让我们管,却故意安排他们三个保护我们,以此来让那个叛徒露出马脚,你又说你不想我们插手此事,却主动跟我提起他们之中有叛徒,你这不是自相矛盾么?”李仙寻笑道。
樊无度愣了一下,似笑非笑的摆了摆手,说道:“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说着,樊无度自顾自的走开了,李仙寻看着樊无度那略显佝偻的背影,笑道:“你想借刀杀人,却又心疼徒弟,要么断舍离,要么放他去,犹豫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也不知樊无度听没听见,直到他走出山门,留下李仙寻一人,屋外正是暖阳,前几天的雪还没有化完,樊河辽正在给樊山青包扎伤口,樊云升在一旁远眺渡口。
“唉,要是你们都听我的,哪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啊。”樊无度叹气道:“可天下又哪有听话的儿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