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没理会老黑,只继续对张伟道:“行了,赶紧回去吧,找个地方睡个觉。”
张伟道:“那谁知道明天我在这里找你?”
张启无奈道:“我总会在这永和县。”
“那我不管,永和县这么大,你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怎么找?”
末了张伟小声道:“你可吃了我一根糖葫芦呢!”
老黑桀桀偷笑,“如今可算是晓得是吃人手软吧?”
“说的好像你没吃一样!“
给老黑传完音之后张启则冲着张伟道:“行,你乐意跟着就跟着吧。”
末了张启拄着拐杖,转身踏入了飘着雪花的黑夜之中。
张伟擤了擤鼻子,又往手上呵了一口暖气,快步跟了上去。
原先听李倓说,永和县的晚上很是热闹,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光,尤其是专卖姿色那一条街,更是通宵达旦,饮酒作乐直至天明。
可如今,才只不过是刚刚暮色降临,永和县家家户户都紧闭了房门,惶惶入睡。空旷的街道上只余苍茫白雪,更无半位行人。
此时于永和县名为“鸿富”的酒楼之中,亮堂着灯光,对坐在一圆桌旁面,几人皱着眉头,并无一言。
这正是陈寿那一行人。
在数月之前,他们时不时就能碰见害人的鬼魅。可如今,他们忙头忙尾在永和县之中跑了半个月,再也没撞上一个鬼魅。
只是离奇死亡的人一直都在继续。
这对他们而言,着实是一打击,就算是与鬼魅打斗受伤都不至于让他们心情如此低落。
如今这永和县好似变成了一个死亡之窟,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幕后戏耍着他们,惹他们徒劳奔波,却一无所获。
“我看啊,”沉闷的空气中一人开口了,是一个坐在墙角的矮个子,“这事儿还不如就这么算了,咱们如今只是晓得有鬼,却压根就找不到这些鬼藏在哪里。都是白忙活,倒不如去做其他事儿去!”
陈寿猛抬头道:“这样的话,永和县怎么办?难道忍心看着这些无辜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么?”
那人嘀咕了一句,“如今他们不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陈寿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回话,只闷头喝了一口酒,不再做声。
“不如设一个局。”高远开口道。
“设什么局?”立马就有人问。
高远回道:“既然这些鬼魅躲躲藏藏不愿出来,那咱们就设一个局引诱他们出来!”
陈寿忙问:“可这局怎么设?如何设?”
高远喝了一口酒,道:“我听闻原先在这镇上有一人名李倓,其女名李钰。陈仙师可知晓?”
陈寿没揣测出高远的想法,“略知一二。”
“我曾听闻,这李钰一年前曾得一怪病,久病不起。又闻此女生病之际,面色青紫,隐隐如有黑气萦绕。”
王汉道:“这不就是鬼气入身的模样么?”
“没错,更重要的是,我曾听其邻居说,此女病了有将近半月时间,其父先后寻了无数名医,无果。”
陈寿道:“我曾听张伟那小子说过,他原本已经给那女童作法去了邪,后来病情又加重了。他没有办法,跑到了他那道观之中寻了他师父,问来了一个法子,可以给那女童续命三年。可回来之际,却发现那女童被李倓送到了如今三圣镇,已经被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