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龙潭虎穴而不不自知的背匣女人,总算望向对面的杨顺水,嗓音冷清,“你还记得叫小浅的女子吗?”
答非所问。
那个折扇公子哥笑意不减,只是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杨顺水给问懵了,念在她那张绝美脸蛋的份上,耐着性子说道:“只算今年,被我临幸过的各色美人,也有将近百人,你觉得我能记住这个小……小什么来着?”
女子一本正经道:“小浅,姓刘,家住城南虎牙坊,银鱼胡同巷,在井水楼担任弹筝清倌。”
全场陷入死寂。
在座三十余人,无论秉性好坏,身世高低,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没有一个真正的蠢货。
便是憨直鲁莽如哥舒雅,这些年攀附杨顺水,与一大帮京城权贵子弟称兄道弟,家族长辈或是同辈子弟赴京,官场运作也好,文坛养望也罢,在他的牵线搭桥之下,得了多少见不着的好处?
她继续一板一眼说道:“本座……”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黯然,转瞬之后,又恢复锋芒锐气,“我和小浅是朋友,朋友!”
朋友二字,她重复了两遍。
杨顺水如释重负,手肘抵在膝盖上,手掌托住腮帮,笑问道:“如果不是你提醒,我还真不晓得她的名字,原来叫刘小倩……”
女子立即打断道:“浅,浅水滩的浅!”
众人相视而笑,大多眼神促狭玩味。
这个长得如此绝色的女子,好像脑子未必好过哥舒雅那糙汉啊。
可惜了。
绝世佳人,不解风情,闺房之乐,必然清减,委实是一桩憾事。
杨顺水都有些奇怪为何这么好脾气了,笑道:“那你要如何?是想讨个公道说法,还是想要赔偿银两,或是……要我以命抵命?”
说到最后,杨顺水自己都被逗乐,大笑不已。
那女子问道:“以命抵命,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