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一个按例仅是虚设的司礼监提督,当真入得了御马监第二把交椅的法眼,表面上与之平辈相交?
不知何时那姓刘的年轻宦官,竟是直接蹲在了马背上,咧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轻喝一声,“走起!”
整个人冲入高空。
胯下那匹神骏坐骑,竟是瞬间给压得马蹄尽断,瞬间趴在了地面上,痛苦挣扎嘶鸣。
年轻国公爷瞳孔微缩,视线根本没有尾随那人拔高,而是死死盯住那匹必死无疑的可怜战马。
历来边关战场,战马对于每一名骑军而言,简直就是比媳妇还金贵的存在。
一路西行,这个刘七儿对待这匹帮他显摆威风的坐骑,照顾得可谓无微不至,比起真正的骑卒半点不差了。
结果又如何?
年轻国公爷收回视线后,自嘲一笑。
记起那次战战兢兢的大半夜入宫面圣,领路人正是这位极为年轻的“刘貂寺”,当时自己还以为不过是个大貂寺的小心腹而已,是出宫之时,司礼监掌印太监曹貂寺亲自送行,“无意间”提了一嘴,国公爷才骇然惊觉,那个一路上嬉皮笑脸极好说话的小宦官,自己有一搭没一搭寒暄客套的阉人,竟然已经贵为司礼监权柄前十的提督太监!
是不是知晓了此人骨子里的无情秉性后,就与之断交,或者说逐渐疏远?
年轻国公爷不敢。
从这一刻起,是“不敢”了。
蟒服老太监仰起头,露出白皙平滑的脖颈,阴森森说道:“如果咱家没有看错,应当就是隋朝南疆名列前茅的道门玉霄山,雷霆真君邱山河亲自出马,做出此等下作勾当了。”
国公爷心一紧,“竟是一位道门真君?”
老太监笑着解释道:“国公爷,放心,隋朝的真君,比起咱们的那几位神仙,很不值钱,虽说邱山河也算有名有号的大修士,真拼命了也挺麻烦,但其实无妨,这位大隋真君毕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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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回去,一般而言,也就像是市井巷弄的顽童,丢个石子,砸个院门弄出点动静,就麻溜的跑路了。”
国公爷如释重负。
老太监指了指头顶那大片遮天盖地的“黑云”,缓缓道:“是玉宵山的镇山之宝‘司杀山印’,常年供奉于玉宵山之巅,以宗门秘法接引天雷,受四季雷电轰击,蕴藏
数种雷法真意,一旦祭出,能够以玉宵山的山岳形势,压顶而落,气势很足,兴许凡夫俗子见着了,恨不得顶礼膜拜,在咱家看来,真实威力嘛,也就那样了。”
年轻宦官的身形,如一道白虹、一道雪亮剑罡,直冲黑云。
云霄之上,有一位大袖飘摇的真人,手托一方晶莹剔透、紫气萦绕的印章,威严高声道:“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