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法真一针见血,“贫道要它的整座老窝!贫道觊觎那座龙宫宝藏,可不是一年两年了!”
陈青牛大笑道:“龙宫宝库,天大的机缘,谁不想要?!”
陆法真杀意盎然,“哦?”
煮茶是一桩费心费力费精神的活计,朱真婴亲自上阵,让陆法真百感交集。
等到朱真婴落座后,相对而坐的陈青牛陆法真,两人就都收敛了许多。
登堂入室的修行之人,历来瞧不起泥泞里摸爬滚打的凡夫俗子,只不过那些与国同姓的龙子龙孙,便是练气士,也不敢小觑。
朱真婴娴熟煮茶,手法老道,赏心悦目。
陈青牛和陆法真也就只好附庸文雅,暂时放下那份尔虞我诈。
朱真婴终于能够歇口气,额头微汗,转头望向陈青牛,他轻轻撇了撇下巴,她带着失落起身告辞,陆法真见陈青牛竟然都没有起身送行,老道人当然不会丢这个脸。
陈青牛在心里叹了口气,就听到陆法真暗讽道:“不曾想陈公子用兵如神,千里奔袭,真是势如破竹啊。”
陈青牛假装没有听懂,问道:“以那条白蛟的浅薄修为,既然陆真人早早知晓她的根脚,还不是只有被真人任意拿捏的份?为何苦苦等到今天?”
陆法真有些无奈,“你堂堂观音座客卿,竟然不知道龙宫的规矩?”
陈青牛坦然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岂能尽知。”
老道人深深看了眼陈青牛,见他不似作伪,便不耐烦道:“龙宫是洞天福地一般的存在,一直被誉为小洞天秘境,无论是地理形势,还是气机流转,都迥异于外界。里头禁制极多,并非只是蛟龙随便找个窟窿地洞,把宝贝往里边一丢,就能够称为龙宫了。龙宫也分阶层,最低的,叫龙洞,往上,叫龙潭,最好的,才叫龙宫,形如帝王的宫殿。探寻龙宫宝藏,一定要明白最重要的一条金科玉律,唯有蛟龙能够自由出入龙宫!”
见陈青牛一脸疑惑,欲言又止的模样,老道人没好气地解释道:“那些个凤毛麟角的飞升境练气士,当然也能够强行破开龙宫禁制,但是如此一来,蛟龙多半就会在第一时间,选择毁掉已经门户大开的龙宫。”
陈青牛哭笑不得道:“难道就只能求着蛟龙施舍财宝?”
老道人转头望去,远处那条无知小蛟正忧喜参半呢,忧的是在商湖作威作福惯了,感觉自个儿是称王称霸的角色,可如今刚进入这宅子,就遇见了个不怀好意的老道士,那张老脸上,写满了“剥皮抽筋、下油锅、天雷炸死你”,这个下马威,也太惨烈了点。喜的是这里果然是块福地,才半天功夫,就两大箱子宝贝到手,比自己在商湖水底扭头摆尾、辛苦寻觅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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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收获更大!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是不共戴天之仇。
修行之人,与商贾无异,后者只求财,练气士为了长生久视,真可谓万般皆求,而且练气士为了登顶人间,一路上所需材料,那才是真正的狮子大开口。
事实上,越是大修士,越是练气士宗师,
道理很简单,官场买-官,花钱买个县令当当的价格,跟买个六部尚书的价格,怎么可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