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田德平瞪大眼睛,看着舞马。
在布条落地的一瞬间,田德平身体迅速干煸下来。气息陡然直落,弱到不可察觉。
舞马顾不上理会他,用尽全身力气,滚下祭台。
他本打算趁着田德平被血祭反噬的当口,走过去杀死他。
但滚下来才发现,自己身上残留的气力远远不够实现既定的目标。
“我对你太好了!”
田德平苍白着脸,爬起身,踉踉跄跄走向舞马。
他抱起舞马,往祭台上放去。
舞马挣扎了几下,毫无意义。
就算是被血迹反噬,干煸成了皮包骨的田德平,也远比此刻的舞马强壮有力。
“阙勒里逃出来的狗杂种,”
田德平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在舞马眼前直晃,
“你以为这样就完事了吗?
牲口能逃得过被宰杀的命运吗?”
舞马的眼神里全是慌乱和绝望。
田德平掐开舞马的嘴,确定里面再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再需要仪式感。
田德平用瓶子狠狠砸在舞马的嘴里,猩红色的液体甩了进去。
很咸,很腥,很粘稠,很恶心。
溜进了舞马的食道里。
“眼睛一闭,很快就过去了,”
田德平伏在舞马耳边,用嘶哑又低沉的声音说道:“只要你听话。”
“死人需要痛快,”
舞马死死瞪着田德平。
他一口唾沫吐在田德平脸上,黝黑的脸上被油灯的光映出明晃晃的一团。
“活人不用。”
说着,舞马脖子一伸,咬在田德平的胸口上。
准确地说,咬在在胸部右侧靠中间的位置。并且,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艹!”
田德平痛叫一声,猛地往后一挣,摆脱了舞马的牙口。
胸口却被咬烂了,清晰的牙印渗出血来。
“老子杀死你啊,”
田德平狰狞着脸,拔出佩剑。
剑锋划过剑鞘的声音像指甲划过黑板,格外刺耳。
田德平持剑,冲着舞马肚子上捅了两下。
鲜血哗啦啦流下来,沾了舞马满身。
舞马软成一摊,倒在田德平怀里。
腹部中剑,舞马却不觉得很痛,这远远比不上神经撕裂的痛。
舞马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他终于流血了。
彻底踏实了。
所有能做的努力都已经做到。
剩下就看老天怎么安排。
“没那么容易!”田德平咬牙切齿道:“没那么痛快!”
他将舞马抱起,再次放在祭坛上。
“不得不承认,”田德平笑了笑,“你有一点点小聪明,并且用这种小聪明成功激怒了我。”
舞马的血粘在了他的脸上。红一片,黑一片,黄一片,像糊了一块血泥。
“我可以挑断你的脚筋和手筋,
在你漂亮的脸蛋上割刀子,
可以斩断你的四肢,剥下你的肌肤,却让你仍然活着,”
田德平说道:
“但我不会这样做,因为你的下场要比我说的还要惨——
你的身体会灰飞烟灭,魂魄会献给黑风神,永世不得轮回,永远也不得解脱。”
舞马躺在祭台上。
鲜血从他小腹的伤口涌出来,流过台面的纹路,又顺着纹路流进大大小小的坑洞里。
舞马抚摸手边的坑洞。平静而安详。
冰凉的祭台渐渐温热起来。
田德平摇摇晃晃回到另一个祭台,躺下去,再次吟起祭诗——
“伟大的黑风山黑风神啊,我是您忠实的仆……不……
不!
我艹……”
田德平忽然失了声——他的祭诗还没念完,献祭就开始了。
只不过,这一次,伟大的黑风神似乎搞错了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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