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嘴脸,总是在他们所谄媚的权力下令人厌恶,即便是隔着满身的专业隔离服,那副谄媚摇头晃脑的走狗模样,也让人看的一清二楚。
宁苛站在人群后,看着这样的一出荒诞戏码,现实往往比更荒诞,因为至少还有逻辑,而现实,逻辑只是用来说说,真正用到的人,往往取酒还独倾。
刚才看着那个开公务员用车的男人直接提走了一箱专业口罩,气的脸色通红的护士小姐姐顿时忍不住了:“他凭什么拿走这些捐赠给医院的物资!”
欺软怕硬,两面派的作风,在这个红十字会管理捐赠物资的工作人员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谄媚的嘴脸,立时变成了公事公办的模样:“凭什么?这个时候谁最重要?是你们这些人吗?是领导,小丫头片子,赶紧走,这没你们医院的指标!”
“你!!”
护士小姐姐气的恨不得冲上去把这个自称人民公仆的官僚败类给打死,可却被身边同来的同事给拉住。
“站住!你不能走!”
人心终究还是有闪光点的,那辆车身上写着公务用车的轿车被已经腾起公愤的群众给拦住,车里的男人,脸色不好看,狠狠地按着喇叭。
只不过,这喇叭声,敌不过群众内心里的愤怒喷涌而出的谴责与质问声。
“领导就能用特权办事!?救命的是医生,不是你们这群啥都不会干的官僚!”
“人民就养了你们这群不作为的家伙,整天内疚、抱歉的打着官腔,到了这种时候,还想着用特权!”
一时间群情激奋,早就酝酿在群众心底里的怒气,在这一刻爆发出来,红十字会的仓库陷入了公愤的海洋。
任凭那个坐在公务用车里的男人再怎么按喇叭,也只是徒劳。
宁苛看着这趋于混乱的局面,趁着乱,慢悠悠地踱步靠近那个见状想躲开的红十字会仓库管理人员。
“你,想干甚……”
还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完,眼前一黑,穿着两层能够隔离病毒的防护服,但是却抵挡不住宁苛的这一记老拳。
惨叫声在质问声和声讨的浪潮中,并不显眼,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令人心安的踏步声在红十字会的仓库外响起。
熟悉的军绿色,映入眼帘,群众们的激奋,在这令人心安的军绿色中,渐渐平息,而那辆公务用车趁着这个时候一脚油门,落荒而逃。
任何时候,最能够令人民心安的,就只有我们的人民子弟兵,无论是九江洪水,还是汶川地震,我们最信任的,只有人民子弟兵!
“你的工作被暂停,这里被我们接管!”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同样斩钉截铁的话语,在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哀嚎的家伙耳边回荡。
“好!”
宁苛笑了笑,向着仓库外走去,身后一片叫好声,他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拳头能做的,也就只有教训下这样欺软怕硬不作为的公仆中的败类。
剩下的,还是人民子弟兵和奋战在一线,不计报酬与病毒作斗争的白衣天使们,他们才是真正的无名主角!
这里的光环,属于他们。
街边的药店还开着,宁苛走进其中,不戴口罩,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着实不舒服。
“口罩多少钱一包?”
宁苛敲了敲玻璃柜台,双眼紧盯着手机。关注着疫情的店员,头也不抬道:“一包十块!”
还好,并不算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