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叹了口气:“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啊。”
他站起来,笑着说:“段某今日能一堵老道长的不世神功,也算是三生有幸,来,且敬老道长一杯。”
几人有说有笑着将这一杯饮尽。段正淳将酒杯放下,有些摇摇晃晃地说到:“本王不胜酒力,且先回去小憩一会儿。道长、贤侄,恕本王有些招待不周了。”
乔峰眼里看到段正淳虽然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眼睛却有些清明,正狐疑间,便看到老道长笑眯眯地说道:“王爷自去便是,贫道和乔帮主还有些话要说。”
段正淳见莫问眼中有戏谑的神色,便知道这位老道士猜到了什么。他尴尬着笑了笑,却也不说什么,只是拱了拱手。
等段正淳离开后,乔峰狐疑地看向莫问。他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便想要从老道长这里得到答案。
莫问却自顾自地饮酒。他倒不急,这时,却见阿紫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笑嘻嘻地坐在他的身旁,一只手托着腮歪着头问道:“老道长,我爹爹是不是去见那位马夫人了?”
乔峰愕然,又听见阿朱急到:“阿紫,不得胡说!”
乔峰便知道,这位王爷装醉的功夫不怎么地,怕是就连阮夫人都已经猜到了吧。他扭过头,正看到阮夫人坐在那里,一脸幽怨的样子。只是她看到众人的目光都朝她这里撇来,便强颜欢笑到:“没什么打紧的,咱们这位王爷最念旧情了,既然姓康的成了一个年轻的寡妇,王爷自然要去安抚安抚。”
说道念旧情、姓康的和安抚几个词的时候,阮夫人却故意咬得很重,一听便知道这位阮夫人心中有多么大的不平静。就连阿朱的脸上,也挂有一丝不满,她这位父亲的风流往事,往日里听到还不觉得,如今却让她颇有些想要埋怨的。
乔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抓住阿朱的手,拍了拍她肩膀。阿朱看着他,突然没来由地发了点小脾气:“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乔峰笑到:“我就不是这样。”
阿朱看着他,不知怎的,蓦然产生一种感动。她眼里的这位大英雄,才真正正正是属于她自己的。
莫问捋着胡子,突然故作高深地掐指一算:“啊呀,王爷这一去怕是有血光之灾啊,这位马夫人可不是什么善茬,这温柔乡即是英雄冢,啧啧王爷可要吃亏了。”
“她敢!”
阮夫人顿时瞪着眼前说道,“亏王爷还念旧情,这姓康还真不知道好歹!”
阮夫人扭头看了看阿朱和阿紫,笑着说:“阿朱、阿紫,咱们一起去给你爹撑场子去,要不然,这姓康的还不知道会给你爹设下什么**大阵呢。你那个爹爹啊,怕是会吃大亏的。”
阿紫笑嘻嘻地说:“娘,你这是不是去捉奸的?”
阮夫人白了她一眼。却娇笑着拉着阿紫和阿朱的手一起走出去了。那架势,倒真如正房太太去捉偷人似的。
乔峰扭过头看向莫问,他却笑眯眯地说到:“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段王爷倒是深得其中三味。只是啊,马夫人那诡计多端的女人,终究段王爷还是要吃她的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