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阿竹惊呼道。
原来是吉吉少侠,云州一别,久违!
玄弥大师,久违!
国师,快动手,过了时辰就不好了!伯溟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慢!请国师高抬贵手!吉吉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无端杀生,传扬出去,江湖上必然耻笑国师,更有损大白国声誉!还望国师三思!
国师,不要听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胡说八道!
玄弥犹豫片刻道,吉吉少侠所言极是,老衲向来秉承我佛教诲,慈悲为怀。今日就放他一条生路!
不能呀,国师,这可是王命!
玄弥并不理会,他深知伯溟以往在狼王面前说了自己不少坏话。一个国师一个道人,素来不和,平日里都在挖空心思想把对方一招致死。玄弥早有疑心,伯溟把活物当药材,恐是欺瞒狼王,实则另有所图,此事偏偏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伯溟心有不甘,却也清楚自己在玄弥面前低矮三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自然是不能硬来。老秃驴,早晚烧了你的青铜寺,让你去喝西北风!腹诽归腹诽,样子总得做。伯溟满脸堆笑道,就依国师,就依国师!告辞!
玄弥迎了吉吉和阿竹到内室,坐定。玄弥道,真是天意,老衲不想竟在今日得见少侠!不知少侠为何来到白国王庭?
吉吉道,只为找寻家父。又将如何被劫天狼城、夜闯王庭诸事讲了。玄弥叹道,少侠真是奇遇呀!
吉吉道,多谢国师手下留情救我大哥!
少侠言重。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前者在云州无意伤了令兄,今日举手之劳也是老衲该做的!
见吉吉和阿竹不解,玄弥便将“凡白国生灵赴死,必要青铜寺超度”的王令解释了一通。
阿竹似乎并不领情,虽然明白不是玄弥的对手,除了对打伤自己一事心存芥蒂之外,总觉得这和尚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玄弥款待了兄弟俩,又极力挽留,吉吉不好推却,只好夜宿青铜寺。夜已深沉。阿竹辗转反侧,他前后翻来覆去的想,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玄弥是个老狐狸,自从第一眼见他就确信这个和尚不简单。况且,他似乎对吉吉过度热情,只怕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一夜无眠。
一夜无事。阿竹仍然狐疑。
第二日,第三日,玄弥每日笑脸相迎,热情款待,并无怠慢之处。阿竹自问是不是过于敏感,无意间便放松了警惕。
第四日,乌云闭月,一片漆黑。阿竹半夜外面小解,突然看到两个小和尚行色匆匆鬼鬼祟祟,便悄然跟了上去。只听一个胖和尚说,师父他老人家真麻烦,一掌能解决的事非得绕个弯子!瘦和尚道,你懂什么?师父这是一箭三雕!
怎么个一箭三雕?
平日里让你少吃点,还不听,真是酒肉迷了心窍。师父既要得了那把断水宝剑,又能收拾长秋道人,还要重修咱青铜寺!
说话间,两个小和尚加快了步伐,阿竹紧随其后。两个小和尚进了柴房,一会儿便一前一后抱了很多木柴出来,然后轻手轻脚地堆放在吉吉他俩住的禅房周围。
莫非,要烧死我们?老秃驴!
趁两个和尚离开,阿竹推门进了房间,把和尚的对话给吉吉一五一十学了一遍。吉吉猛然醒悟,兄弟俩夺窗而出,找玄弥问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