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是懵的,我杀了你二徒弟,你不找我报仇也就算了,怎地还感谢起我来了?
岳灵珊更甚,心想:“爹爹莫不是被我气出啥子病来了?怎的会说如此胡话?”
岳不群见他俩都疑惑,便道:“珊儿,以前你还小,很多次我都会告你知晓,现在也该告诉你了,珊儿,你可还记得十年前你和大师兄在后山被人偷袭一事?”
“当然记得!”岳灵珊从小在华山长大,华山上发生的事,让人印象深刻却没几件,但这一件事,她却印象深刻。
还记得十年前,自己和大师兄都还小,父亲母亲有事外出,可他们俩前脚刚走,碰巧就有一个身穿黑衣的贼子闯上了华山,剑锋直指自己,那一次要不是大师兄挺身而出,为自己挡了一剑,岳灵珊焉有命在?
岳不群点头道:“十年前我和你娘有事外出,知道我们离开华山的除了我和你娘以外,就只有你是二师兄一人,你二师兄年纪颇大,一直都掌管着华山外物,我们俩离山,他是知晓的,可那贼子又是凭什么知晓我俩已经离开华山的?若是说此事只是碰巧,那也未免太巧了吧。”
岳灵珊听得此话,又仔细分析,心中猛然一惊,不可置信的道:“爹爹你是说,二师兄是个卧底?这,这怎么可能?二师兄从小对我最好,每次下山都给我买好吃的,他怎么可能是卧底?”
岳不群冷笑了一声,道:“若是只有这点证据,我又怎么那么肯定他是卧底?”
“十年前,你和你大师兄遇险,不过是在我和你娘出门半个时晨之内,华山绝顶高不可攀,上下至少都得一个时辰,那贼人武功并不强,又是凭什么能在半个小时之内就上了华山,并且准确的找到了你的位置?”
“从这点来看,出手的必定就是我们华山中人,而我们华山派,十年前,除了你二师兄以外,其他人不过都是些小孩子罢了。”
岳灵珊皱眉沉思!
岳不群又道:“十年前的这事暂且不说,除了这件事以外,我还有许许多多的证据,不过这些事都是隐秘,等你回山,我再慢慢给你细说。”
“这……”岳灵珊一时之间,竟被这个消息搅得心乱如麻,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从小带自己极好的二师兄竟然会是一个卧底。
岳不群道:“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和平之,你二师兄被杀,不过咎由自取而已,就算平之不杀,迟早有一天我也会清理门户,却是怪罪不了平之了,又怎可能杀他?非但如此,我们华山派,还得感谢他出手为我华山派清理门户。”
岳灵珊听得此话,心中又悲又喜,喜的是,二师兄是卧底,那小林子就不用死了,悲的是,二师兄竟然真的是个卧底。
相比岳灵珊,林平之可就只剩欣喜了,他对那什么劳什子的诺没什么感情,现在得知他是卧底,林家福威镖局和华山派的仇恨岂不是已经一笔勾销了?
林平之不由感叹,这世间世事真是奇妙非凡,本以为死定了,没想到还能这样峰回路转。
既然没有什么仇恨,那还跪着干嘛?林平之连忙将岳灵珊从冰冷的地面上扶了起来。
岳不群见他俩亲密的动作,脸色又是一黑,心思交错间,目光一转,儒雅开口问道:“珊儿,你的伤能长途赶路吗?”
岳灵珊有些迟疑,她受的伤很重,半个多月了,不过是勉强止血而已,若是长途奔波劳累,不定还会复发。
岳不群好像等的就是她迟疑,已然继续开口道:“你如今还在重伤初愈状态,不宜赶路,你衡山派的刘师叔八月十五要金盆洗手,为父不得不去,确是没时间照料你了,你先在这里休养,等过几天伤好些了,再赶来和我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