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不仅叩拜佛陀,还念念有词。
烧香的同时,有何心愿便也可以禀告佛陀,请求佛陀仙灵。若所求得以应验,便会再来还愿。
兰若寺寺庙很小,除了这大雄宝殿,也没有别的殿堂。因而丁氏叩拜了佛陀之后,便该起身离开了。
兰若寺不供给斋饭,善男信女们怎么来,便怎么回去吧。这时候有几个和尚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人身穿袈裟,乃是兰若寺的住持,慧修师傅。
这慧修师傅人过中年,却倜傥伟岸,仪表堂堂,慈眉善目。听闻因为这慧修和尚实在美貌,引得山下知县女儿对其一见倾心,百般哀求慧修和尚还俗,却遭其拒绝。
此事在四海城也曾经引起轰动。
丁氏与周遭的信徒连忙上前见礼,慧修师傅一一与信徒说谈,很快轮到丁氏了。
丁氏拉着女儿张紫衫的手,对慧修师傅说道:“方丈师傅,这是我女儿紫衫。我家女儿紫衫数次来到兰若寺,却无缘得见方丈。请师傅慈悲,为我女儿祈福。”
传闻慧修师傅有与佛陀沟通的能力,若是得慧修和尚祈福,便可以得佛陀庇佑。丁氏深信不疑,这才数次领着张紫衫来见慧修师傅,希望能够让慧修师傅帮张紫衫祈福。
丁氏对这最小的女儿,真的是疼到了骨子里。
慧修师傅对此并不意外,许多人来兰若寺,就是想请他祈福,他刚想拒绝,但却奇怪的看了一眼张紫衫。
答应道:“好。”
丁氏既惊又喜,四周的信徒也都是羡慕妒忌。须知道传闻慧修师傅有那等本事,但是能够获得慧修师傅祈福的人,却少之又少。
在场的信徒,不少都是烧了七八年香的信徒了,却从未得到过这种待遇。
“多谢方丈师傅,多谢方丈师傅。”丁氏惊喜之后,连忙拉着张紫衫想要给慧修师傅磕头。哪知道张紫衫却是不动,张紫衫抽出了腰间的青釭剑,淡淡说道:“血河神教的余孽,竟然躲在这深山老林之中烧香拜佛,简直可笑。”
这座寺庙距离张家村有好几座山头,很大很大的山头。张宁自从来到张山村之后,便在张山村后足不出户。就算骑着牛二出门走走,也是高来高去,没有注意过这座寺庙。
而这帮和尚隐匿的功夫不错,除非张宁亲自看到这帮人,才会得知身份。
张紫衫曾经数次出入兰若寺,但却都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异样。但是最近,张紫衫跟张宁学习了一种望气术,简单来说,这天下不管是谁,能瞒不过张紫衫眼睛的人已经很少了。
再则张宁赐给了张紫衫一把青釭剑,此剑乃是道门名剑,仗剑诛邪。青釭剑刚刚进入兰若寺,便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帮倒霉的血河神教的余孽,便这么被发现了。
慧修师傅以及他身后的和尚们一个个面色大变,身上气息绽放,却是魔气森然。
邪魔!!!!!!
佛与邪魔乃是势不两立。邪魔改行做了和尚,成天烧香拜佛,又对佛门信徒念佛解惑。
当真是张家威力无穷,杀的血河神教势穷窘迫,瑟瑟发抖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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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
李家小妹仍然盘踞在屋顶上,气息越发强盛。柳秀秀躲在屋内织布,门外梨树下,牛二不时吐出舌头,不时换个姿势睡觉。
这货将梨树下当做窝了,轻易不会挪动。
这门前的田亩,每年开春乃是张宁自己拉着犁,柳秀秀扶着犁犁田的。牛二就是看着,不时耳朵煽煽,这是一头老爷牛。
张宁则在屋内炕上坐着,剥着花生米,喝着高粱酒。
人生在世,难得的是清闲,自在。
入了山村的这些年,张宁除了与天涯浪子那次会面之外,已经久不过问人间之事,不知人间纷争。
吃着自家种的高粱米,喝着自酿的高粱酒,很有滋味。
“张哥哥,我晚上想吃鸡。我去李二家买两只公**。”柳秀秀掀开帘子从屋内走出,对张宁说道。
“两只鸡哪里够吃,再请人去捕点大鱼。我们家也好一段时间没有吃过丰盛的晚膳了,这一次吃顿好的。”自家小馋嘴想吃,张宁自然不拦着,放下花生壳,拍拍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