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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阳历一年一月一日。
天塌了。
或许后世无数的史书都会花费无数的笔墨去描绘去想象那天塌地陷的场景,但现在,老一辈大都只愿意提及一句天塌了,潦草的带过记忆中那末日般的景象。
自那以后,再无春秋冬夏,只有永不停息的骤雨,天南多了条连接天地的瀑布,天北多了眼吸纳天下海水的归墟。骤雨打在黄土上,妖魔肆虐人间。
乱世总出英雄,那平凡的老道在一夜间通透修行九重关,下了雪山授人学问;也遇见提剑的侠客一剑荡破天门关,入了虚无缥缈的云梦泽,提了鸟身人首的仙君缚在皇宫飞檐······
带来光与热的光液,驮山的老龟,一剑寒九州的飞剑,荷塘躲雨的精灵,种种传说,在此刻与人交汇,成了最虚幻的绘卷。
而这一切,也不过仅仅是一甲子,也不过是六十年。
张生背着张椿,走在满是碎石的山路上,带着陌生的眼神,看着那些被嵌入山石中的废墟。
此处是分说山,可与六十年大不一样了,这宛若烂柯人般的经历不由得给张生的心上蒙了一丝沧桑,黑白的道靴踢散石子,轻声的念到。
“恍恍惚兮大梦,悠悠转兮浮生。”
摇头晃脑了几句,倒是把张椿逗笑了,这番景象,若不是走在锋利若刀剑的骤雨间,倒还真有几分小时候的模样,还是少年的张生背着小女孩下山。
“不过六十年,便是沧海桑田。”
张椿的身子贴在了张生的身上,两人的身子都被骤雨打湿了,身后的柔软也不由得让张生感慨的确是平原变高山,虽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这毕竟是一辈子加七十多年第一次和女人如此亲密。
总归会有点小激动,但张生转念一想这是当年把鼻涕抹在自己最喜欢衣裳上的小屁孩,一瞬间就冷静下来了。
比起这些奇怪的想法,更有许多疑问还盘踞在张生的心口,好像自己为何沉睡了六十年,那随心而动的玉液是什么,和自己会的无名呼吸法,失神时窥见的神龙饮水,妄图吞噬自己神识的龙首。
以及最大最大的疑问,那至今还在自己脑海里当房客的石块,究竟是何物?
这一系列的问题不断提醒着张生事情还没结束,他冥冥之中感觉到有股锁链,把他从错综复杂的生活中,拉扯到了另一条道路上。
前路多舛,而现在能给他指引的,只有自己背上这个六十岁的小女孩。
犹豫了半天,张生还是开了口,种种疑问汇到了口中,最终成了一个问题:“小椿儿,什么是修行?”
张椿对于这个问题并不意外,她没有去细问张生这六十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还相信眼前这个背着她的道袍少年就是自己熟悉的小舅,所以其他都不重要,况且张生对于这六十年好像一无所知,何以为修行,当然也是不清楚的。
手臂环着张生的脖颈,女人看了眼昏暗的天空,骤雨砸到了眼睛里,她眨巴了一下眼,才缓缓的说道:“凡人修持自身,夺天地之造化,聚日月之玄机,与天同寿,灾害不侵,此为之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