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重要?”庞观不解。
庞父负手踱步,抬眼看了看自家破落的小院。
“观儿,你觉得一个功夫高强的人会缺少这些?
怕是这些年咱家的境遇让你误解了”。
庞观不明白,自家也就是普通家庭,靠打铁为生,不时上山打些野货,吃饱穿暖不成问题,但要配的上宫家大小姐,还差个十万八千里。
“文人以笔乱法,侠客以武犯禁,只要思路放开一点,胆子大一点,还怕没有家财?而今东三省危在旦夕,那里谁最有钱?”
庞观想,当然是那些日本兵!
哦~庞观明白了,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自己没钱,找有钱的‘借’啊,他也可以当一回侠客,路见不平,劫富济贫。
至于名望地位,那是靠打出来的。
想到这里,庞观不在迷惘,倒是期望什么时候走上一趟北平,见一见自己名义上的妻子,那位内外皆刚的宫家大小姐——宫二。
……
1933年4月21日,时隔二十二年,庞父再次带着庞观来到了北平。
这一次,父子二人再不是赶着驴车,穿着麻布。
而是身穿针脚严密,布料上等的长大褂,上边还绣了花纹,买了两匹好马,带着一小箱小黄鱼,以及一根三百多年的长白山老山参,由北向南,进了老北平。
至于这些东西怎么来的,庞父在来北平之前,提前三个月去了一趟东北三省。
关东军大本营不敢触碰,但地方性的小驻扎营地,两人还是有能力来去无影的。
那也是庞观第一次亲手杀人,听着对方脖子里‘咯滋’一声响,一条鲜活的人命就没了。
虽是杀了人,但庞观却没什么不适应,也不见多么恶心。
三个月的时间,夜袭了**个小驻点,就凑了这么一小箱小黄鱼,可见这些关东军是有多么的富有,也可见他们在东三省搜刮了多少金银。
想想那些在关东军统治下艰难活命的普通人民,庞观后来更是下手狠毒,绝不留情,最血腥的一次,是直接拍碎了一个禽兽军官的脑袋,血水混杂着脑水一起蹦出,红白相间。
三个月的历练,手下人命过三十,庞观气质大不相同,身上杀气萦绕,眼神犀利,一回来的他直接就理了个发,剪了个寸头,更显得煞气冲天。
庞父没去宫家大院,而是带着庞观去了当时的中华武士会,今天在这里,宫老爷子要打破门派间的隔阂,举行第一次的北拳南传!
父子二人牵着马,提着聘礼,与那些带着一大堆门徒的师傅们格格不入。
会馆里听到消息的人自然走了出来。
这是庞观第二次见到宫老爷子,与二十二年前想比,无疑苍老了许多,一张黄脸也多了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