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刘志威(石坚……)见过庞师伯。”
众人惊讶也就在一瞬之间,随即纷纷起身,朝着庞世充行礼,哪怕是最为散漫无状的白希文也是一样的动作。
“好了,你们不必多礼,这次我来,本是想给东流主持婚礼的,没想到啊,让我看到一出好戏。
咱们堂堂金鼎派的一众副掌门,长老,竟然向掌门逼宫,这要是传将出去,怕不是要让江湖上的人笑掉大牙?”
庞世充来到大殿中央,在曲东流的礼让下,直接坐到最上首的位置。
一开口,低沉浑厚的声音便传遍大殿,却偏偏一丝一缕都没有被外界听到,这份真气修为以及控制力,大殿中便没几个人能做到。
作为一手将曲东流推上掌门之位的人,庞世充心里向着曲东流,在众人预料之中,因此没人回话。
既不想触了他的眉头,也不想向他服软。
今时不同往日,当初一众老一辈高手把持事物,说一不二,他们没的反抗。
但风水轮流转,现在掌权的可是他们,必要的尊重是可以的,但一旦事关根本利益,却是不能退让。
庞世充一看底下人的反应,立马明白过来自己是离开山门已久,威风不再,罩不住了,心里面就有点恼怒,冷哼一声,
“好,我也不和你们废话,认为曲东流不配继续当这个掌门的,站出来。”
然后刘志威,顾暝,薛涛三个人就走了出来,肩并肩排成一列,过了有五息功夫,又走出三人,最终只有石坚和白希文没有动作。
“我来问你们,这么多年来,东流担任金鼎派掌门,殚精竭虑,壮大门派,使得我派声威愈发昌隆,是不是?”
“是。”六人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并不否认曲东流对金鼎派的贡献。
“好,那我再问你们,你们之所以认为他不配再坐这个位子,是不是因为他的纯阳神功废掉大半,以及在拜月宫一事上处理不当?”
“庞师伯,你说的很对,人无信不立,咱们武人,功夫不硬,同样不能立足,何况是担任一方之掌呢?
拜月宫一事,我等的确很是不满,曲师兄为了一己之私,与月碧云一同反叛拜月宫主颜素素,这件事可以说让我金鼎派近来备受争议,一些交好的势力也冷淡许多。
不说别的,如果曲师兄不是心虚,今天他和月碧云大婚,就该广邀武林同道,江湖高手齐聚,一同恭贺才是。
现在呢?除了我们本派的师弟和弟子,还有旁人吗?”
薛涛冷着脸拱手回应,顿了顿,瞥了眼面色不变的曲东流,继续说道,
“想来庞师伯是一直在大殿后堂将今日的事情从头看到尾。
武当苍松来挑衅,今日若不是白师弟力挽狂澜,击败了对方,单靠曲师兄,他有能力维护我金鼎派的威严吗?
如果不能,他再继续担任这个掌门,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我们并非是为了争权夺利,而是真的为了金鼎派的未来着想,还请庞师伯三思。”
薛涛一言,入情入理,别说旁人,就是曲东流自己都产生一种不该再继续眷恋权位的想法。
“不,与你们所想的不同,拜月宫一事,我觉得东流做的很对,很好,换做你们,怕是再有十年的火候也想不到这样的点子来壮大我金鼎派。”
看到一众人不解的表情,庞世充叹了口气,解释道,
“拜月宫是河北怀州的一流势力,镇功绝学明玉功享誉河北,比之我派的纯阳神功还要来的高明,是不是?
拜月宫一事,东流受了伤,我金鼎派也成为话题的中心,被不少势力声讨,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但你们别忘了,这次东流和月碧云成亲,实则就是将整个拜月宫拉到了我金鼎派的战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