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知道...目前来看,魔魄早已在他体内生根,只要没有外力干扰,他便无法操控宿主,无法获得真身。若真有压不住那天,小少主无论是何种状态,他都压不住。”甄是安说得认真,让昌黎看了便觉他虽偶有不羁和随性的态度,但话,也是真实的进言。
“不过...倒有一个一劳永逸将鳌战解决的法子。”甄是安突然灵光一闪,那眼睛紧盯着昌焱,眼神却有些轻飘。
昌黎急问道:“什么法子?”
“将少主处死,并让他魂飞魄散,那鳌战便会与他一同灰飞烟灭...”
本抱着仅存一丝希望的昌黎蓦地脸色大变,喊道:“放肆!”
连昌凰的眼都微迷了起来,瞧见她的脸色,殿内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出声,片刻后她终于发话:“那便依你所言,让他去修炼。”
昌黎看向她,眉头不禁抖了抖,他忧心忡忡,但也无法拿出更好的法子,如今看高位之人已发话,自己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昌焱瞧见昌黎的窘态,心中一阵窃喜,昌黎言语老道,做事老练,从未见他被旁人反驳得无话可说的样子,而制服他的人,还是自己起先看不起的“神医”。
窃喜之余便两眼放光,问向昌凰:“那我何时起身,去往何处修炼?”
“你决定便是,此事我不干扰你。”昌凰的话语随着叹气而出,她护了他十六年,此时也觉该是他为自己命运负责的时候了。
听见这话的昌焱内心一凛,这可不像母亲的行事作风,便暗想她是不是口头上对自己松散,实际早已做好了派人跟随他的打算。
但即便如此,至少她答应了让自己修行,他作揖行礼:“多谢母亲大人。”说完还对甄是安投去了一记感激的眼神。
待二人退去,昌凰见待在原地的昌黎手足无处安放,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屏退了所有人,留他一人。
见人退去,昌黎才对昌凰说道:“城主,真的要这样么?”
“他说的对,昌焱是继承人,不能什么都不会。”
“但是...您春秋鼎盛,少主继承也不是朝夕之事...”
“生死之事谁又能知。”昌凰打断了他,眼神有一丝犀利,昌黎蓦地闭嘴,又听她道:“咱们只是长生,并未不死,而我...又只有焱儿一个儿子,我必须为他将来能坐稳那个位置而做打算。”
昌凰说这话的同时,眼神还有些幽怨,昌黎听闻这话也在内心大为叹气,他若有所思,悠悠问道,语气有些试探:“单凭甄是安所言,咱们也无法判断少主目前的状态,那万一...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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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少主陷入魔道怎么办?”
昌凰身形一震,两眼一闭,开口:“若如此,那也只能是他的宿命。”
昌黎一身老躯待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瞧见城主惆怅的模样,只想做些什么,想了想,便开口:“那他修行之事,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