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小金蟾站在沈玉琪的望月阁里正口沫横飞地说道:“少爷,您平时所说的那什么技惊四座,您肯定没见过。那马本来就高,表少爷向上伸直了胳膊也才堪堪能拽住那马鞍,结果就是这一点点的借力,表少爷身子就腾空而起,奴才们眼睛一花,他就已经坐在了马背上,就这么一下,将里里外外的人都给镇住了。
表少爷演得真好,比少爷您的气势还更足一些,自从他被前呼后拥、大摇大摆骑着马出现在大街上,去往酒楼的整条榆树大街,整个都炸了。如今谁不知道少爷您已经身子大好了,不仅大好了,比普通人还都要更好一些”……
傍晚,夫人的玉兰苑里,老管家沈林也是激动地整张脸都红通通的,只听他说道:“表少爷到了酒楼之后,见那群泼皮把整个一楼大厅都占了,像鸠占鹊巢一般,在酒楼里肆意打砸,伙计们都躲在二楼不敢下来,客人们更是早都被吓跑了,酒楼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表少爷二话不说就把一根顶门闩抄了起来,冲着大家说了一句:把人都给我打出去了再说。
好家伙,表少爷带头就冲了上去,将一根顶门闩舞得虎虎生风,那群泼皮被打得哭爹喊娘,奴才们一看,大家一起往上冲吧,楼上的伙计们此时也都抄了家伙什冲了下来。
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那群泼皮就抬着人都跑了出去。表少爷拎着门栓命人在酒楼大门口摆了把椅子,他稳稳当当坐下,才开口说道,不是说那个人吃我家的饭菜吃死了吗?在要我负责任之前,请你们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你们何时来我的酒楼吃的饭?当时都点了什么菜?从我家酒楼出去以后你们去了哪里?又吃了什么东西?喝了什么东西?这人死前什么反应?可有请郎中?郎中开得什么药……
等那群人前言不搭后语地回答了表少爷的问题之后,表少爷才慢悠悠说道,既然你们不撞南墙不回头,那么就报官吧,顺便请知县大人将仵作一并带来,想知道这人究竟是如何死得,等仵作将尸体解剖之后,将肠胃都割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就一清二楚了。
当下人群里就起了喧哗,表少爷又接着说道,届时若不是我家饭菜的问题,你们就属于诬陷,不止要还我们酒楼一个清白,今日你们所有在这里打砸之物均需要按价赔偿。另外,你们影响了我们酒楼今日中午的正常营业,亦需依照平日的中午营业额进行赔偿。
等人群涌动,周围看热闹地刷拉让开一条路,有人喊:官差来了。只这么一声儿官差来了,之前用白布盖着的那个死人竟然腾一下坐了起来,口中喃喃说道,都是他们让我装的,我没死,我还没死啊,千万不要让仵作把我的肚子都割开……
后来那群人就都被官差带走了,表少爷又指挥着大家将酒楼尽快恢复原状,将被砸坏的家什都补上了新的,将酒楼里所有人召集在一起,给训了话,才骑马回府的”。
钱氏摆摆手示意沈林下去,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才对旁边的翠鸟说道:“看来咱们家这是捡到宝了”。翠鸟笑答:“是我们都看轻了他,谁知道一个读书人发起狠来能比泼皮无赖更狠?还有之前翠缕过来悄悄告知我,说表少爷说了,他不是这里的主子也不是正经的客人,而且在这里一住,只怕要好几年,总不能让沈府白白养着。他来沈府寄居主要是为了能有书读,如今堂舅父、舅母心善给安排了这么好的居所,其他再无所求。
有些话说出来虽然不好听,但是事实本就是他无路可走、无处可去才投奔而来,又是初次见面,舅舅舅母能收留能帮助是情分,不收留不帮助却是本分,所以他还没有那么大脸吃的用的穿的一概向沈府索取。
舅母心善,可怜他一人至此,派了几位姐姐前来陪伴、服侍,他不忍薄了舅母的好意,所以才留下三个,不过,留下来三个人的月例以后就由他自己出了。还跟翠缕几人说,他虽然落魄了,可是养着这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您听听表少爷这话,真真是个明白人”。
钱氏也是不觉又将叶俊的父母回忆了一遍,那对夫妻,长得本就出挑,姓叶的虽穷可是学问据说也不错,看来后来两人过得很不错,才能把孩子养育地这般好。
钱氏想着想着便道:“表少爷自己明白是明白,可他到底是个晚辈,既然投奔了来,咱沈家就不能亏着他了。这样吧,叶俊说的那些就按照他说的来,其余呢,琪儿情况特殊,(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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