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菜叶,但这么小的野鸭子吃什么,他们还真不知道。
“回去问问奶。”
满妮眨眼,然后点了点头,也对,她大姨肯定知道小鸭子能怎么养活。
“这可太难养了。”
再说,数量这样多,他们家也不能养呀!
这每家每户按人头,他们家养的鸡就已经够数,这小野鸭就是能养活,他们家也不敢养着的。
满妮不知道这些,听温荷花说起难养,她心里就觉得特别不好受,难养,不就是养不活的意思,就跟上辈子的她一样难以养活?
她起身往屋里走,没再多看这些小野鸭一眼,现在她有些明白,她父母当时接到她生病且活不久之后的心情了。
想要,不敢要,想养,不敢养……
与其养大之后感情更深的时候难以承受分别的痛,不如早点置身事外,不付出,便不会太痛苦。
大滴大滴的眼泪直往下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伤心难过什么,为那群小野鸭?
不是,她只是物伤其类而已。
温荷花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跟着满妮进屋之后,见到的就是满妮无声的哭成了泪人,
“满妮,怎么了?是饿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粗糙的大手在满妮的额头探了探,温荷花的手指都落在满妮的眼前又缩了回去,她从满妮的衣兜里摸出手帕,给满妮擦了擦眼泪:
“满妮,别哭,有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告诉大姨,大姨收拾他去!”
她的声音很轻,满妮泪眼朦胧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的,眼前就出现温明花的身影。
她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七十年代,她也不是以前那个生着病的二十七号床,而是有名有姓、翻过年就满七岁的杨满妮。
她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大姨,鸭子。”
温荷花总算明白了,合着这是心疼那只要死不活的大野鸭和那群就要没妈的小鸭子?
她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那些小鸭子,我们把它们送到村里去,村里有带着小鸡仔的老母鸡,能养活它们。”
满妮的眼里带出笑意来,还可以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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