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有些说法的……须知道,这一趟出去,张三郎因为秦宝的表现也有了新的认识,或许正脉、奇脉、凝丹、成丹、宗师这些大的修行境界会使修行者的武力产生质的差距,但很明显,马上功夫、筋骨打熬、兵器熟练度,跟勇气、意志一样,本身毫无疑问也是生死线上的一些说法。
一个最简单直白的表现就是,别看张行靠着作弊领先了公认的武艺良才秦宝一条正脉上的修为,可是真要两人捉对生死搏杀,张行并不觉得自己有两成以上概率能赢。
那大铁枪一挥,再纵马一冲,绝对是张行所见正脉以下无敌的。
正练着呢,忽然便有人敲门,打开门来,不解瞬间消解,来人居然是周行范周公子,正亲自拎着大包小包,前来拜会。
周公子老爹是圣人正当用的心腹大将,爵位、职阶层一个不差,自然在东都城有属于自己的大宅邸,但他家人都在南方,只有几十个仆从日常留在这里照顾房屋、维持真火,所以同样有空过来。
唯独过来以后,也只能傻站着罢了,一直等到秦宝和月娘回来,院子里方才有了人声,但此时已经是中午了,于是又赶紧做饭。
所谓人来人往、吃吃喝喝,说说睡睡,过节放假这种事情,大约如此。
到了晚间,蹭了两顿饭的周行范先行告辞离去,随即,秦宝自把心思放在了周公子送来当礼物的兵器上,月娘则开始重新计算家中的柴米油盐,而张行一如既往的开始看他的小说。
不过,也就是天色愈黑下来,三人都各自回房,准备睡觉的时候,张行听到了头顶屋瓦很明显的一丝响动,便无奈起身,穿好衣服,出门爬了上去。
果然,白有思早早坐在屋顶上,相候多时了,同时相候的,还有两壶酒和一碟冷切卤牛肉。
“过年好。”一身男装的白有思含笑来言,顺便扔来一根系着红绳的铜板。
“巡检也过年好。”张行难得没有杠,只是微微一拱手便收起铜板坐下。
想想也是,真要是说过年又老一岁,怕是要被直接甩下去的。
“这几日兴致可曾渐好?”白有思待对方坐定,便直接举壶。
“尚好,尚好。”张行干笑一声。“过年嘛,哄哄孩子,总还是有说头的,乱七八糟的事干了不少……”
“还是对淮北的事情耿耿于怀?”
“是。”
“何至于此?”
“着力点与价值观不同……庶民总以庶民的生死为根本,视肉食者鄙,恰如肉食者总以肉食者的兴亡为根本,视庶民为草芥……除此之外,我本就是个小心眼的人,不把此事首尾处置好,总觉得膈应。”
“原来如此。”
“巡检听得懂?”
“不是在看、在学吗?”
“如此,倒是显得我偏颇了起来。”
“你若不偏颇,哪里能入我的眼?”
“不是相互映照吗?总得学一学,改一改的。”
“也对。”
“且饮。”
“且饮。”
二人碰了下酒壶,各自只是饮了一气酒。
“不过,你也不必耿耿于怀了,陈凌的事情在南衙几位相公那里根本不值一提,但也已经下了决断,要调他年后去最西北守巫族的毒沙漠……且看他届时如何做江淮的龙头。”隔了一阵子,白有思忽然单手垂放下酒壶,撑着腮笑道。“而且,年后咱们去处置长鲸帮的事情,还可以顺路去宣调令……”
“也不知道他敢不敢恨靖安台或者白氏。”这个安排有些恶俗,但张行喜欢,所以瞬间满意了八分,却又想起别的事情,然后摇头以对。“不过,巡检不是说要去伏龙卫了吗?”
“是有这个说法。”白有思坦诚以对。“南衙那里,历来是中丞与张公之间大约对立……然后我父亲去了,很自然与张公结了盟……你懂吧?”
“懂。”张行脱口而对。“中丞是先帝留下的老臣,而且跟其他老臣不是一回事,天然不可动摇,在南衙自成一极,老臣们都愿意服从他。而张公抵定巫族的功勋是当今圣人登基后才成的,所以这算是典型新旧对立。至于尊父,虽是白氏勋贵,却是圣人麾下出头的,算是圣人一手提拔的新勋贵,所以大略上属于新人。”
“是这个意思。”白有思连连点头。“不过,这些都不明显,南衙那里也很少有意气之争,之前中丞和张公结怨,其实也只是在征东夷的事情上有所争执,二人未曾破了面皮……我父亲也是因为最近圣人执意要修明堂和通天塔,才与中丞有了些争辩。”
张行自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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