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废话,对江东那边,只说百姓已经到民变边缘,所以不得已去取江东八大家来充粮;对江淮那里,却是着重讲述了陈凌、长鲸帮与芒砀山的关系以及各自阴私。
曹林自是大宗师天人合一之态,喜怒皆轻易浮于外,闻得内情,屡屡勃然作色……然后一口答应要让陈凌生不如死,并酌情处置长鲸帮一事。
汇报完毕,三人一起出来,皆无言语,一直过了水潭,走到张行所居的承福坊北的天街上,方才言语。
“两位的家皆在北面,为何跟着在下来到南面?”张行突然止步发问。
“因为想听一听你言语。”白有思抱剑而笑。“自芒砀山奇策成行归来,未见你有什么长篇大论……”
“回来以后在稽山上全是陈凌的人,不敢有长篇大论,然后便是拼了命的赶路,也都累到没有力气言语。”张行有一说一。“况且,两位自是国家英才,何必非要听我言语?”
“张行,你没发现自芒砀山事后,上下全都服膺于你吗?”白有思望着张行,叹了口气,然后认真来讲。“之前李清臣在你面前自恃家世、钱唐在你面前自恃周全,如今全都主动退避三分……便是秦宝,你们关系虽好,却也对你明显有了一丝敬畏之色;还有胡大哥,便是修为、资历远迈于你,也明显在你面前没了主见!至于小周,你这几日太累,没看清楚,几乎对你有了崇敬之色。”
“所以张三郎,还请不要妄自菲薄。”司马正也认真拱手做请教之态。“我那日与陈凌所言,绝不是在说场面话,而是明明白白警告他,惹到了不该惹得人……刚刚曹中丞言语,我们想听你看法。”
张行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曹中丞许诺处置陈凌、巨鲸帮,一则清理江淮,二则最起码能让我不失信于人,我委实觉得是好事……
“但是,司马常检明明白白的说了芒砀山匪徒来源在于杨慎乱后的不救;白巡检明明白白说了江东三亩地十亩税的事情,他都只是蹙眉,不做评价,也委实让我失望……我大概晓得他的难处,他在陛下面前的最大倚仗便是先帝,而这两件事情,本源其实皆在先帝。
“况且,朝廷如水,庶民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中丞这般处置,乃是明白的只将水草、暗礁当做舟船的危险,却还是视水为无物,这样下去,总有一日,水中会起波澜的……这更让我觉得所作所为,没有太大意思。”
司马正与白有思各怀心思,俱皆沉默。
张行也只是一拱手,牽马转入坊门之中。
回到家中,芬娘正在做饭,秦宝也早已经回来,却正在伺候他的宝马……张行进来,栓好了黄骠马,便去屋内扔下金锥与罗盘在一起,然后又寻了一本《女主郦月传》来,坐到院子里来看,根本没有远途归来过年的什么感人肺腑之态。
“柴火又涨价了!”芬娘忽然在厨房内开口。
“哦。”张行象征性的应了一声。
“还是民夫的事情……新的民夫想回家过年,又跑了一次,又被杀了几百个……但民夫不停换,人太多,城外的柴火就涨价了。”
“嗯。”
“李定让我告诉你……你的什么书他看明白了,正月来找你。”
“好。”
“前天白家来过一次人,送了些东西,说是第二巡组各家都有……我就没拒。”
“知道了。”
“秦二哥说他想吃东境的油炸面果子,但家里没那么多面了,都让我裹酥肉了,因为我下午准备做油炸酥肉的……以前过年我家里一直炸……还得去买面……你想吃啥?”
“……”
“没有想吃的吗?”芬娘探出头来,好奇来看,数月不见,容貌依旧,却居然长高了一点的样子。
“我去买面和肉。”张行忽然起身,大声来对。“我想吃油炸酥肉,也想吃油炸面果子……炸它三桶!”
PS:抱歉诸位,贪看开幕式,今天只有这章了……本想请假的……但不该擅自开这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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