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之义,种种风俗道德会依旧大行其道,并影响到修行者;
除此之外,四御在上,还不得不考虑天意本身……”
“天意?”谢鸣鹤终于插嘴。“你也晓得天意?”
“谁敢说晓得天意,但是四御既在,便说明这个天下是有自己意识形态的……如果有修行者准备一意违背历史潮流,违背天下大势,那就要有个觉悟,自己迟早会在修行路上与至尊发生对抗……有此觉悟的人,不是疯子,便是一位建立自家新意识形态的新至尊。”张行认真以对。“而能修行到凝丹期以上的人,恐怕很少有疯子……便是有些堕落,也只是凡心上的堕落,追求一点个人感官与凡俗物资上的享受,而不至于为了破坏而破坏……这是晚辈的一点浅见。”
“其实很有道理。”谢鸣鹤点点头。“但从我这里来说,道理其实更简单……正脉阶段,修行者未必能敌凡人;奇经阶段,凡人未必不能阻挡修行者;好不容易经历了这两个阶段,进入凝丹期,前面的宗师境地,反而又需要凡人和凡俗势力来辅佐……前后都受制、或者脱不开于凡人,那么凝丹、成丹之辈又有几个能脱出这条线来呢?”
虽然天色愈发黑了起来,却不耽误张行面露恍然——这就属于第一手材料了,异常珍贵,回去要补充到手稿里的。
“而且。”谢鸣鹤看着手中文稿,复又来笑。“你这文书,本就是这次抄家,看着八大家的反应,臆想着我和王重心的心境,这才写出来的吧?”
张行当然没有吭声。
“算了,我反正不喜欢这些,还给你好了。”谢鸣鹤将文稿随手一扔,便扔到了张行怀中,而江风不断,这文稿也居然不乱。“我这次叫出你来是有正事的……都说了,要带你赏遍江东胜景……你看着石头城遗址夜景如何啊?原本好漂亮的,但陈国亡了以后,这号称有王气的石头城便被拆的七七八八,只有残垣断壁,与身后稍远的一座江宁城了。”
张行收起文稿,干笑一声,四下去看,却又笑容干涩——他看个屁的石头城遗址夜景啊?也就是近处一点景色能看到,江面都黑不隆冬看不到了!
不过下一刻,随着对方言语,这位张白绶却又恍然大悟起来。
“来来来。”谢鸣鹤大袖一挥,以手指向周边。“当此胜景,写一首诗来……记住了,不指望你还能胜过‘生当作人杰’,更不指望你能胜过‘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但要是过于弱了,我这里虽不好杀你,却也可以罚一罚的。”
“怎么罚?”醒悟过来的张行忐忑一时。
“简单,我将你送到大江中涮个一刻钟……你(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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