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流,与他一样初来驾到,遇到困难时竟然凭空出现一个陌生人向他伸出援手,将他拉出监狱。
而自己,前前后后忙了七八天竟无一人搭手,他们似乎都在看,想自己的意图,看自己的笑话。
可他有什么意图?
他不过是希望这个世界能好一点,希望异人们能如曾经般遵守法规,两个世界的人和平共处,没有纷争,没有血腥,安居乐业难道不好吗?
可笑吗?
不是天真,他深刻的明白有多困难,但如果他不踏出这一步还有谁能代替他?
“你不能走!”汤靖承咬着牙,他还在坚持。
张天流恢复了往日的笑容。
“执念,是使人堕入魔道的最快列车,你现在只差一个站,杀了我,杀了我你就能抵达终点。还等什么?以你实力只用一拳,我的脑袋就像石桩那样轰的一下,炸了,呵呵呵呵……”
张天流的痴笑中含有奸计得逞的狂妄与嚣张,很快他又停了,并带着孤傲的冷,凝视汤靖承道:“你不适合这里,它给不了你摇篮的温暖,它是冷的,你趴在上面只会把你冻死,如果你还想活下去,记住一句话。”
张天流穿过汤靖承身边,向外踱步,在一众狱卒费解而呆滞的目光中,他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地牢:“天下万物一理通,千变万化我是中。从一到四为我用,六七八九见吉凶。老祖宗的东西从来都不是死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解法,我的,我想你会明白,你的,去悟出顺应世道的真理,那才能达到你想要达到的目的。”
阳光再次挥洒在张天流脸上,他闭上眼睛享受了片刻,睁眼一笑,对一旁看向他的丁运拱手道:“多谢丁公子。”
“事情我已经办到了,你答应的呢?”丁运虽然这样说,却不急于让张天流表态,反而请他一同往外走去,上了兽车前往丁香楼。
丁香楼位于正南大道,却比正北路不知强了多少倍,这里是整个连山城最豪华的路段,也是张天流初入连山城时所路径之地。
“丁香楼。”张天流下了兽车,见面前是雕栏玉砌的豪华大堂,抬头看了一眼招牌,扭头对丁运笑道:“你姓丁,他也姓丁,你娘开的?”
丁运笑着摇头,却又点头道:“虽不是我娘,却是我祖母,她老人家带着我爹一人颠沛流离,来到这深山之中的瓮城里,从小小厨娘做到今天,多少辛酸外人难以想象。”
丁香楼内美轮美奂,没有市井酒肆的拼桌喧闹,有的只是屏风相隔的处处雅间。
屏风很美,每一扇都不同,山水花鸟,顽石朽木,和那出水芙蓉般的窈窕倩影,似盛放的花儿富有美感与诱惑,却毫无窑子的俗气,也是,这里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酒楼。
上了楼,直达七层,这里只有一张桌子,装饰毫无富贵之感,反而简单到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味道。
桌上山珍美味已经上齐,另有四名恭迎的娇嫩侍女齐齐施礼。
“都下去吧。”丁运挥手道。
“别啊。”张天流忙笑道:“我可是从来没碰过女人啊。”
即使丁运在沉稳冷静,此刻也不由流露一丝鄙夷!
什么人啊这是?当他这里是窑子啊!
实在是看不惯张天流此刻一脸的骚包样,丁运执意道:“下去。”
“是!公子。”众侍女同时齐声施礼。
待侍女们一走,丁运才道:“我请张公子来,是为正事。”
“有女人正吗?”
丁运脸色一沉,语气渐冷道:“张公子若想找女人请到对面,但也要把正事说完你才能走。”
“成。”张天流笑着就跳到一张椅子前坐下,拿起筷子对付起桌上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