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粉红侍女觉得陆白说的好有道理,于是旁边的绿衣婢女招待陆白,她去把夫人请过来,说罢,红衣少女就麻溜儿的走了,看那走路的架势,一点儿也不像大户人家的侍女。
陆白心中一动,抬脚跟了上去,“事情紧急,我跟着去帮忙。”
“哎!”绿衣侍女想要拦陆白,奈何陆白故意让她拦不住,几乎泥鳅一样从绿衣婢女身边滑了过去。
沈夫人没在前面的店里,她在临近前院一个院子的正房里。
陆白刚拐进院子,就见粉红侍女在沈夫人耳畔叮嘱着什么,沈夫人不住的点头,看样子粉红侍女不像仆人,那沈夫人才是仆人。
然而,这也就是一刹那的事儿。
待陆白进来后,粉红侍女立刻停下话头,站在了沈夫人身后,还皱着眉头道:“陆大人,你怎么不容等通禀就进来了,这万一我们夫人在沐浴更衣——”
陆白双手抱拳,“是我唐突了。”
不过,看他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一点儿唐突的意思。
“陆大人,您可终于来了,您可要为我们家作主啊。”沈夫人接过话茬,哭哭啼啼起来,还不时的用手绢去擦泪。
这位沈夫人陆白见过,上次他来梅记布庄时,就是这妇人招待的他。
这妇人梳着妇人的发髻,脸上涂着厚厚的百分,穿着一条露半球的衣服,依旧有着一脸的憔悴和黑眼圈。
她正在哭诉,“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哪个乌龟王八蛋把我们家老爷给绑架了,陆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陆白一阵尴尬,随即想到是二哈和红太浪绑的沈掌柜,于是心安理得起来,还跟着附和几句,“对,那孙子就不是人,估计全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呃——”
沈夫人愣住了,在看陆白一眼后才又哭诉起来。
陆白走过去,“沈夫人你别着急,你想帮着我回想一下,沈掌柜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只有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我们找起人来才得心应手不是。”
沈夫人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着陆白,一脸的委屈,“陆大人,我们老爷平日里带人最和善,做的又是上好丝绸这独门生意,能得罪什么人啊。我看呀,就是一些人吃饱了撑着找我们家老爷麻烦,这些人可真不是东西,陆大人,你逮住他们后,就是不能打死,也要把他们阉了,让他们再也不能有后,省的以后在祸害人。”
陆白这话听出几分了,这明摆着在指桑骂槐呢。
还有,这沈夫人哭的可真假,脸上厚厚的粉还在呢,一点儿也没冲掉,可见是干嚎没泪。倒是沈夫人这神色,干起来更憔悴了,有点儿像纵欲过度的样子。
陆白笑了笑,打断沈夫人,“沈夫人,做丝绸的生意不得罪人,但做私盐生意就不一样了,这见不得光的生意,很容易得罪人的。”
“你,你怎么——”沈夫人卡壳了,再没有方才巴拉巴拉的从容。
“我怎么知道?别忘了,我是锦衣卫。”陆白替她回答。
这时,粉红侍女接过话头,“陆大人,说话得有证据,别凭空污蔑人,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什么私盐,我们不知道。再者说,我们沈家直系可是朝廷命官,我们会做那犯法的生意?”
“行了,不用狡辩了,我是有证据的。”陆白说。
他真有证据。
且不说盘查小吏知道这事儿,就是在私盐的源头永乐城,陆白都有的是办法挖出梅记布庄贩卖私盐的证据。
“不过,我不是来查私盐的,所以你们也不用紧张。”陆白安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