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毫不怀疑,从明天开始,京城处处将是西山诗会的议论声。
别说东山诗会了,就是整个京城的诗会,都要盖过去,他估计父皇都要问他几句,这脸面长的,太长了。
洛王感激万分的送陆白上了马车,又恭送他们离开。
天将黑,雨依旧在下。
街道上起雾了。
往日繁华的京城,此时变的十分安静,摊子收了,两旁的店铺客人寥寥无几。满世界只有密密匝匝的落雨声,还有马车走在路上的声音。
马车的车帘旁边挂了一马灯。
灯光照不亮前路,只为提醒行路人有马车经过,却照的亮车里。
顾清欢斜靠在车壁上,借着灯光看陆白,“今儿你可把风头出尽了。”
陆白的手探入她怀,摸着紧致的小腹,用手指头来来回回的划去,“我现在就是风头。”
“得了吧。”顾清欢把他手拍走,“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抄的。”
“有时候,抄也是个本事。”陆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过这些确实是抄的,曲子抄的不知名的前辈,诗抄的一名叫唐伯虎的前辈——”
陆白回头看着顾清欢,“这位前辈可了不得,诗书画三绝,尤其画和书,绝对的一代大家,有机会的话我让你见识下他的书法。”
陆白知道顾清欢爱好书法,他现在还知道,他抽奖可以抽到前世的文学作品,指不定就可以抽到唐伯虎的字画,到时候让顾清欢好好开开眼。
当然,这世上并不缺书法名家。
尤以洗砚池——一个以书法为修行的门派,门内更有不少书法名家的碑帖。
不过,陆白相信,唐伯虎的书法一点儿也不逊于他们。
顾清欢点了点头,“好啊。”
“至于这《牡丹亭》,你已经知晓了,它出于一名为汤显祖的前辈之手,他写的本子都不错,当然,我选择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陆白见顾清欢好奇,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汤前辈还有一个本子,足以让咱们打个好翻身仗。”
陆白这个本子指的是《邯郸记》。
黄粱一梦的故事就出自于此。
这戏本里曾有一段主人公驻守边城,却被奸人无限,狗皇帝趁机把主人公下狱的一段,陆白准备把这一段同朔北城的冤案结合在一起,到时候好好的掀起一场风雨。
等这出戏传出去,陆白估计太上皇都要气的跺脚。
不过,不着急,先慢慢地积攒实力再说。
陆白正想着这些,马车忽然停了,“谁!”赶车的弟子在帘外惊问。
陆白掀开帘子,见前方浓雾,浓雾之中有一人站在马车前,身上背着一把大剑,背对着陆白。
他转过身,是一个穿着麻布衣,双目炯炯有神,足以破开浓雾照亮陆白的有神。
这人轻轻地挥了挥剑。
吼!
浓雾中钻出一条雾龙,直奔陆白而来。